就不信不能令你入魔!
有温少炎和灵麒在,一路谈谈说说,颇不寂寞,很快便渐近边城,一过了荣裕关,天气渐冷,饭菜也口味渐重,素菜少了,肉菜却多了。这倒合了灵麒的胃口,每每吃一顿饭就要用掉一两个时辰,吃完了还要打包。温少炎每每看到灵麒吓死人的饭量,才会觉得他果然不是人
这天灵麒又在狂吃酱牛肉,妙在虽然吃的这么多又这么快,可是在他可爱的面目下,却丝毫不显得饕餮。花寄情三人早已经吃完,三个人六双眼睛看着他吃。隔了屏风,忽听有人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声音十分苍老,却又十分愤怒。
另一人轻声说了几句甚么,那老汉顿时拍案而起,“炙戌族本来就不是人!他们是狼,他们天生就是狼!你可知道,在东临将军收复东临山之前,这一带的百姓,过的是甚么日子?他们每每聚集,便要喝血酒,就把人绑到酒席旁,一边喝一边取血!他们若抓到了妇人小孩,说她们肉嫩,就会生啖其肉!他们若抓到了壮年男子,就会把他们绑在马上,一路拖行,比谁的俘虏死的慢!谁拖出的血路长!”
花寄情听得呆了,一直到那老汉忿忿而去,仍旧有些出神,转头轻声道:“谨漠,这炙戌族真的如此狞恶?”
温亭寂微微沉吟:“炙戌族,的确是一个有狼性的民族,他们彼此之间十分团结,也十分剽悍,被抓到也泯不畏死可是,在他们心中,只要不是本族之人,就根本不是人,可以肆意屠杀欺凌所以当日子书姑娘,才下了屠尽全族的军令。须知打蛇不死,后患无穷,为了自保,东临不得不然”
温亭寂为人极温雅,极少说这样深刻的言辞。花寄情皱眉,一时竟是心惊胆战:“我记不太清了子书家族的事情,我大多记得,可是其它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
温亭寂温言道:“不记得也好,反正现在炙戌族已经没有人了。听说洲主也指了新的将军到东临关守着这边城那些事,都过去了。”
花寄情心头竟是十分不安,定了定神,侧过头去,摸摸灵麒的小脑袋:“小灵,我想起来一件事情,要快点儿赶去东临关,你跟大温和少炎一起走,慢慢追上来好不好?”
灵麒有点迟疑,看看桌上牛肉,又看看她:“可是金金说我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能让你一个人乱走乱想”
她一笑站起,捏捏他小脸:“没事,我去去就回了,你要吃饱。”一边说着,便向温亭寂点了点头,瞬移了出去。落足之地,是在东临山脉以西,她慢慢往山下走,一边慢慢散开神念,搜寻炙戌族人的气息,脚下忽然踩到了一个甚么,急低头时,便是一角绣青龙的战袍,花寄情愣了一愣,左右一顾,手一扬,便将这一片土地掀起,下面掩埋着数个东临军的尸体,已经微微腐烂,大半都被切下了头颅,死相惊怖她来回看了几眼,一眼看到了一张眼熟的面孔,心顿时就是一沉。
是那队东临军!她那天破结界放走了炙戌族人,一队东临军迅速察知感到她担心他们追上炙戌族人,所以暂时把他们困在了一个结界之中难道竟是她害了他们不成?难道真的是雷啸带人杀了他们?
花寄情神情一冷,立刻向前,几步便下了山,她记得这山脚下不远,就是一个小村落,可是赶过去才发现,这小山村竟已经是一个死城一眼望过去,几十户人家之中,竟无一户尚有活口,她一步步走过来,处处都是残尸血迹,而在村口,竟有半根孩童的小腿,在火堆上烤的黑漆漆的眼前一黑,花寄情竟险些当场昏厥,定了定神,咬牙上前驰去是,是我的错,事已至此,花寄情百死难赎,唯有以杀止杀一途!
很快,她就找到了雷啸的气息,落地之时,雷啸正将一个少女按在地上,伸手撕去她的衣裳在她面前老实憨厚的男子,此时却如同一头人形的狼,满眼都是赤果果的欲念。花寄情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