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曾见过宸王爷这样嚣张又任性的笑,唯有这样的笑,才令他花开般妖孽的眉眼绽放到极致帝孤鸿被她看的一怔,笑道:“怎么?”
她伸手摸摸他眼尾,“你曾说过,只要你一日做神主,就不容许外人犯五大洲分毫我宁可相信你这句话是不在其位,亦谋其政的意思否则,难不成你将一个烂摊子交到我手中,就不管了么?”
他望着她,轻轻笑出声来:“我管情情做神主,与我做神主,还不是一样?我当然会管。可我在这儿,一样可以管。”
她摇摇头:“神殿初定,必须要有人主持大局现在,本神主命你立刻回去,兵来将挡,做好周全的准备,迎接你家弟弟的到来”她从须弥戒指中取出神主符,扬眉一笑:“我千辛万苦的抢了来,现如今又要还你,当真好不甘心。”
帝孤鸿长眉微凝,却不接过,她便拉过他手,强放入他手中:“我在这儿,不过是守着爹娘,顺便还要帮子书家族甄选出新的家主,一两个月之内,不会离开,又怎会有甚么事就算有事,你不是也会知道么?瞬移之术,天下施展的最好的,也就是宸王爷了罢?”
帝孤鸿默然,他不想去,可是也明知拗不过她。看着她如画的眉眼,他心头酸软不堪,忽然偏头,轻轻吻上她的发丝,她不动声色起身避开,他竟是黯然,却甚么都没说的敛袖:“是,谨遵神主台命。”她点了点头,铺开纸张:“你还要等一下,我要写封信给扶疏。”
帝孤鸿走后的第三日,花寄情守在静室之中,无意中侧头时,竟见床上的子书末昕正张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她,花害情讶然,急站起身走到床边:“爹?”子书未昕不答,仍旧怔怔看她,眼神木然。她小心翼翼的把了把他的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睛,细细检视了一番,又轻声道:“爹?你感觉怎样?”
子书未昕缓缓的道:“我没事”声音极虚弱,轻的只像是吐出一口气花寄情不由得眼圈泛红,轻声道:“爹,是我来迟了您受苦了。”
他缓缓摇头:“没受苦”
她的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一时哽咽不能言,子书未昕缓缓抬头,似乎想要来摸摸她的头,却哪里能够,花寄情急蹲下来,轻轻将他的手,放在她发上,一边咽泪道:“爹,没事了,您放心,很快就会没事了。”
子书未昕连点头也不能够,只眨了下眼睛,眼神有些涣散,花寄情急道:“您先不要说话了,您还是先休息一下,慢慢来,不着急的。”一边说着,一边又双手握了他手,一点点注入灵力。这个过程极是艰难,因为他们着实太过虚弱,每一条血脉俱都干枯,又没有皮血相承,只能是将灵力化为比针还要细的一丝,一点一点慢慢推动,耗费巨大,效力却接近于无。
只是一会儿,她额上就沁了汗,却仍旧闭目运功,子书未昕缓缓的张了眼,静静的看着她,混沌的眼中,竟有几分凄凉
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辰有,她才缓缓收功,见子书未昕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她悄悄下了床,将床帐掩好,门随即被人推开,子书未明几人一齐走了进来,悄道:“家主?”
花寄情有些无奈:“明长老,我说了,不要叫我家主不是让你们重新选家主么?准备的怎样了?”
子书末明叹气:“家主,现在子书家族的情形,难道你还不了解么?若是真有甚么能挑头之人,也不会让子书尺阑这种人上位了就算真的召集族人再选,也还是一样”
花寄情默然,隔了一会儿,子书鹤才道:“依我看,子书雁帛如何?”
花寄情道:“哥哥自然是好的,玄法也是高的,而且我离开神殿之前,也请人指点他玄法,必有进益可是神殿现在这种情形,也需要哥哥帮忙,你们若真想让哥哥做家主,那只怕还要等个三年五载。”
子书鹤道:“那子书末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