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笑出来,摇摇他手:“我说了原谅你,你干嘛还这副样子?”
狐扶疏定了定神,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小花,这样的大事我已经不知多少日睡不安枕你不着急?”
花寄情停下来,想了一想:“我本来以为我会愤怒,会着急,可是我却觉得如释重负扶疏,你知道么,当初我初入神殿时,帝孤鸿对我十分特别,异乎寻常的好,那时候,我虽然庆幸可以学到很多玄法,可是,心却总像是悬在空中,永远不能踏实所以,后来遇到哥哥,得知了前世的纠葛,得知了阴煞之事,我忽然觉得心一下子就落下了,反而轻松了许多还有这次,我这些日子,总觉得有甚么地方不对,却怎么都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后来凤卓说了那句话,我才觉得轰然一声,是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找到了这些日子不舒服的缘由”
她想了一想,微微弯起唇角:“我想,如果我曾经怕,那么,我怕的从来是‘未知’的东西我讨厌看不清的感觉。但不管敌人有多可怕,事情有多严重,一旦变成了‘已知’,我就一点都不怕了,我之后的生活,就变成了努力的去想办法,然后解决。”
她回眸一笑,那笑里没有半分勉强:“扶疏,我可以的,你信我么?”
狐扶疏用力握着她手,看着她清亮亮的眼睛,用力点头,“我信。小花。我信你。”
她微微一笑,悠然向前:“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我先来知兽善任一下!”
看着两人携手而去的背影,帝孤鸿缓缓的现出了身形她永远比他勇敢,相比起他当初得知真相时几乎崩溃,她却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似乎,这结果愈是严重,便愈是可以让她战意熊熊,永不言败
花寄情两人已经到了书房,被她点名的谢堂燕和王示申就在外面,摆了两张桌子,正将送来的纸折分门别类花寄情不由得偏偏头:“我忽然有一种皇帝看奏折的感觉?”
狐扶疏笑道:“你比皇帝高明的多。”
花寄情失笑摇头,一边摆手:“辛苦了,示申,你帮忙搬进来吧。”一边就拉着狐扶疏进去,王示申把分好的纸折连桌一起搬进来,然后关门退出,花寄情就直接把狐扶疏按在桌前,狐扶疏失笑:“怎么?”
她直接道:“知兽善任啊!”
狐扶疏扶额,只得细翻纸折,以狐狸的心思,处理这些事情的确简单之极无意中抬头时,却见花寄情正驭动神火,烧着余下的胭脂铁,狐扶疏道:“小花,你在做甚么啊?”
她头也没回:“做狐狸鞋子”
她还记得这茬狐扶疏有点皱眉,花寄情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这个现任神主,也没有比上任神主高明嘛!对不对?”
狐扶疏摇头:“我绝对没有这样想。”
她已经走过来,手中也不知炼了甚么,正以水灵力降温,弄的满殿雾气:“帝孤鸿是甚么都不管,几乎放任自流,然后出了问题就以大神通去力挽狂澜而我,却喜欢甚么都管,周全准备,未雨筹谋然后让自己保证不逊于他的大神通,这样一来,我有备而战,一定比他更轻松,胜算也更大当然,我与帝孤鸿最大的不同不是这个,而是我有朋友,有狐狸所以,我即使甚么都管,我仍旧可以让自己很闲,对不对?”
他低头微笑,她已经走到他面前,伸手抬了他的下巴,略强势的把他的脸抬起来,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覆到他面上,细细打量,满意的弯唇微笑,孤扶疏只觉半张脸凉冰冰的,也知是个面具,笑道:“这做甚么?”
“你不知道么?上古有个龙族战神金鳞,他生的太过俊美,阵法中无法威慑敌人,所以便以面具覆面而狐公子你有同样的困扰,之后你要在神殿中发号施令,分派诸人,所以我也给你做个面具出来。”
狐扶疏顿时狐狸天性发作,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