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讲理,不能讲情,那就让意外来打破这个僵局花寄情掩在袖中的手,无声无息的下移,在草叶上一划而过,然后轻轻一捻,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凌晨时分,正是灵兽们觅食的时候,兽园中围的灵兽都在三阶以上,灵识嗅觉都远远超过普通野兽,这血腥气虽极淡,但只隔了片刻,便听不远处异声陡起,触动枝叶唰唰做响,显然是飞行类灵兽正在迅速接近。
帝孤鸿攸的抬头,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对了,本王还忘了告诉你,你此时受伤发热,若再留在兽园被戾气侵蚀,只怕凶多吉少,就算有极高明的药师调理,侥幸留下性命,也必虚弱不堪,永远不能再修习玄法。”
花寄情一怔,他这话,她倒有九成不信但她信不信一点都不重要,帝孤鸿是神殿之主,他说不能修习玄法,那就是不能,没的商量。于是她道:“依王爷之意?”
他唇角微勾:“你若认输,本王就做做好人,立刻送你出兽园。”
她无语的看他,他明知她不会选这个,“如果我不认输呢?”
灵兽呼啸之声已经隐约可闻,他却笑的十分惬意:“那就杀了这来犯的蛊雕,吞了它的内丹,自然百病皆消。”
话音未落,便听呼啦啦一声,蛊雕已经飞到了头顶,双翼一展,大如门板,瞬间便遮去了满天星光。花寄情正头重脚轻全身发冷,手脚也是酸软不堪,可此时箭在弦上,她一咬牙便站了起来。蛊雕本极凶恶,逐腥而来,一头扑下,花寄情飞也似的向帝孤鸿身后一闪,毫不客气的拿他当了挡箭牌。
帝孤鸿也不生气,站定了轻轻挥袖,将蛊雕击开,转眼看她时,却见她迅速的撕下一截衣袖,团成一团。
帝孤鸿不解何意,微微凝眉,蛊雕再次扑下,她仍旧躲在他身后,他便乖乖的再为她挡开。花寄情咬着唇,指甲狠狠划过手指上的伤口,血重新沁出,滴在布团上,堪堪涂了一遍,趁着蛊雕第三次扑下的时候,她忽然踏上一步,将布团向蛊雕抛了过去。
这蛊雕已有三阶,颇具灵识,虽然帝孤鸿神力内敛,可是连续两次轻轻松松击开它,也知这人惹不起,此时这带着血腥的布团抛来,便如送上门来的美食,蛊雕哪里还会迟疑,迅速张喙布团比拳头还小,蛊雕的尖喙张开却有碗口大,顿时一骨碌吞了下去,不过片刻,蛊雕的动作便缓了下来,茫然的扇扇翅膀,然后一头跌落。
一见这情形,帝孤鸿怎会不明白,不由好笑,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容易。花寄情早在白塔时,就把衣服上全涂了麻醉药,这会儿以血当饵,又有帝孤鸿这么一只现成好用的挡箭牌,居然轻轻松松一举奏功。
花寄情随即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翻了翻那蛊雕,抬头一笑:“请问王爷有匕首吗?”
渐白的晨曦中,她一对大眼睛亮闪闪的,笑的像个小孩子,他瞧着她这模样,着实说不出一个不字,心思一转,就真的掷了一把短剑给她,花寄情接了,费力的将巨大的蛊雕翻了个个儿,然后看准方位,轻轻刺入,连半分力气也没用,便轻轻松松划断了蛊雕坚逾金铁的皮毛,无声无息割断血肉,正因为太过锋利,连鲜血都是隔了一会才喷溅出来。
花寄情讶然道:“好快的剑!”
帝孤鸿不答,只负了手,笑吟吟的瞧着她。这短剑乃是以九阴玉髓炼制而成,天下间仅此一柄,珍贵无比,却被她拿来割灵兽肉九阴玉髓乃玉中绝品,极阴极寒,锋锐无匹,又可以隐在血脉中,是最适宜阴煞使用的兵刃,若能认主,便如上古飞剑一般随心所欲,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亦是不在话下。
他当年从东临部洲回来之后,足足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寻找九阴玉髓,又亲手将其一点点打磨成短剑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将它送到她手上。即便她此时修为不足不能驾驭又怎样?就算她身体薄弱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