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记本,这本笔记本杨柯极为熟悉,从小到大不知道翻阅了多少遍,里面全是杨正和做人做事的感悟心得,算得上字字珠玑。
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用苍劲的钢笔字写着:人,可以不敬鬼神,但必须敬苍生,保留一颗敬畏之心,若失去了这颗敬畏之心,就不再是人了。
第二页:从政之路,即为修行之路,以为治下百姓谋福为己任,与出家修行,同证大道,虽殊途,却可同归。
第三页:政治,须重承诺,重信誉,切忌朝令夕改,不然,不只是别人不相信你,就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第四页:人人都追求的权利是把双刃剑,可以为民造福也可置民于水火,当达到一定地位的时候必须回头审视自己,不可失去曾经的赤诚之心,必须利用手中的权利为更多人造福。
杨柯呆在书房里,用心的翻阅着父亲的笔记,尽管已经阅读过无数次,但每一次翻阅,都会深深的沉浸其中。此次也不例外,直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才惊醒过来。
杨正和走进书房,面无表情的将一张折叠过的报纸扔在杨柯面前的书桌上,随后转身离开。
杨柯拿起来一看,是榕城晚报。报纸的头版头条上赫然刊登着他写的那篇文章《改革开放需警惕资本自由化》落款是杨正和。
吃过晚饭,杨正和独自进了书房,杨柯则拿起电话打了陈桥的传呼,只两分钟之后,电话就响了。可以想象得出,陈桥一看是自己大老板家的电话,估计还以为是杨正和找他有急事,绝对是飞奔下楼回的电话。
果然,电话一接通,杨柯还能听到陈桥轻微的喘息声。
“呵呵,陈哥别急,是我,有个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儿?你说。”
“注意到榕城晚报上的那篇文章了吧?以后所有和这篇文章相关的报刊都帮我留意一下,帮我留一份。”
“就这事儿?没问题!”陈桥答应得极为干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直以来不管是杨柯还是杨林的要求,陈桥都答应得很干脆并且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从没出过差错。
从陈桥的口气中,杨柯能感觉到他对这篇文章后续可能引起的反响还没有足够深刻的认识,最多是认为会引起一些舆论辩驳罢了。杨柯忍不住邪恶的想象着,等狂风暴雨袭来的时候,作为父亲头号亲信的陈桥会是什么表情。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杨柯接到陈桥的电话,陈桥声音有些兴奋,说是文章写得很好,获得了中央高层的认可,已经转载到《人民日报》和《党刊》上了。
杨柯笑笑,将电话挂掉。
半个小时之后,陈桥再次打来电话:“杨柯啊,那文章不会出啥事吧?我看书记盯着《人名日报》看了半个小时了。”
杨柯能想象得出,绝对是父亲面色凝重的盯着文章看,让陈桥感觉出不对劲来。
“嘿嘿,当然会有事,大事!”
“啊?”
挂掉电话,杨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晚饭,杨正和将杨柯叫到茶几旁,李梅则忙着洗碗。
“脑袋怎么样了?”
“不疼了,明天还需要去换药换绷带。”
“恩,换过药之后就去上班,别一天到晚瞎混。”杨正和表情凝重的说道。
杨柯看着现在父亲的表情,想到陈桥打来的那个电话就是被这种表情吓到的吧,心中暗自好笑。
“我,缠着绷带去上班?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连轻伤不下火线都不懂?”
李梅的抗议声从厨房传了出来:“不行,这正养伤呢,又是伤着头,要是在外面吹吹风可别弄得更严重了。”
杨正和瞟了厨房一眼,声音开始严厉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