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酸麻了的四肢,他背后的翅膀也开始一颤一颤的,眼睛里的迷茫在迅速消退。
“走吧,回康沃尔去,别再被抓了。”迪特尔将小精灵抛了出去,对着孤单地悬浮在半空的小精灵说了句,背起书袋转身向城堡走去。
星期六,迪特尔一如既往地早早就起来出去跑步,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湖面上还漂浮着迷蒙的白雾,远处的禁林看上去也似带上了一层面纱。跑到一半的时候雾气中出来了一阵水声,迪特尔扭头望去,透过暗淡的白雾,隐隐约约看到了制造出声响的东西,是巨乌贼,它的一只触手在拍打着湖面。一缕缕的粉红色拖曳在磨砂般蓝色背景上,缓缓起伏着的雾气也渐渐地从暗暗的白如同浓缩了般,变成了温暖的奶白色,在快绕着城堡跑完一圈的时候,金色的阳光充斥了天地,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着,迪特尔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最后的一点距离,迪特尔没有停下迈动的双腿,但从跑步变成了快步走。
迪特尔刚走到橡木大门的时候,一个红色的身影此时也快步在往外走,他们差点就撞在了一起,还好迪特尔敏捷地闪身让过了她,她的脚步有些沉重,眼睛迷糊着,提了把扫帚,反应似乎也有些迟钝,走出了两步才转过头来看到了迪特尔。
“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那个穿着格兰芬多队服的女生终于睁开了眼说道,说完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没事,院队这么早就要去训练么?”迪特尔问道。
“以前没有,伍德···有过那么一两次吧,我先走了。”她含糊地说道,一边向魁地奇球场快步走去,一边用手顺着自己棕色的披肩发。迪特尔知道她,格兰芬多的主力追球手之一——凯蒂·贝尔,但迪特尔估计贝尔肯定不知道他,最多觉得他比较眼熟。
迪特尔打消了回去的念头,魁地奇入队测试也没几天了,去看看球队的训练,也许能有所收获,于是他就坠在贝尔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也向魁地奇球场走去。贝尔去了球队更衣室,迪特尔在广中西路的第一排和最后一排之间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在第一排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第一排相比最后一排需要费力地抬着头才能很好地观察球员,但这里最起码没什么风。迪特尔不想冒感冒的风险,要是因为感冒而在入队测试时表现不好,甚至一不小心错过入队测试的话,迪特尔会后悔的跳湖的。
过了一阵,又一个格兰芬多来到了观众席,是克里维,他手里还端着他非常宝贝的那台相机,迪特尔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克里维,也不是因为相机,而是他的身子开始凉下来了,九月的早晨还是有些凉的。
“早上好,你也是来帮波特加油的么?”克里维和迪特尔打了个招呼,说道。
“不,我是为了过几天的入队测试,先来看看。”迪特尔解释完,克里维哦了一声后就向着最后一排走去了。贝尔进更衣室起码有半个小时了,格兰芬多的队员还是没有出来,迪特尔看了看克里维,他正低头摆弄着相机,迪特尔又左右看了看,从左边腰间的皮套里抽出了魔杖,花样繁复地舞动起魔杖,低声念完了咒语,魔杖的顶端冒出了一股股热气,将被汗浸透此时已经冰凉了的衬衫,卫衣和长裤迅速地烘干了。若说入学一年来迪特尔有什么大的变化的话,除了个子长得更高外,就是养成了随身携带魔杖的习惯。一些简单的咒语令生活时刻都那么舒适,但前提是,你得不让别人看到你违规施法,否则等着你的不是舒适的生活,而是教授的课后留堂。
迪特尔将魔杖插回了腰间黑色的皮套,这个皮套贾斯廷也有一个,只不过他的是棕色的,这是他俩今年在对角巷一起买的,这个皮套不仅能套在腰带上,也可以绑在左小臂上,非常方便和隐蔽。迪特尔起身离开座位,向着最后一排走去,在离克里维两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