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马大怒,正想吕蒙先前交待的一言不合就抽剑砍人,吕蒙急施个眼色止住,想听听高言还有什么话说。
高言早望见了潘、马二人的不对,笑了笑接着道:“既然将军争胜之心已决,自然不会依言退兵。我主张夷州交待于我,若是吕将军不愿退兵,也还请吕将军先收下张夷州的一份礼物,聊表旧日孙张两家和约之亲,也当是尽一尽地主之谊。收过之后孙张两家再无相干,那时再各自引兵大战不迟。”
“张夷州到颇有心意!是何礼物说来听听?”
高言笑道:“某回见主公之后,时日的午时我家主公会差人以船送上三千石上等粮米与足量酒食给吕将军犒劳东吴将士。吕将军率军至此总有些远来劳顿,让众将士吃上一顿上好酒食养足气力再全力攻战也当在情理之中。而往后的三日当中,我家主公绝不会发一兵一卒前来交战,吕将军全军上下大可安心歇息。此便为我家主公地主之礼……却不知吕将军敢不敢收?如若不敢,明日便引军来攻我福州便是!”
吕蒙听过之后冷冷的望定高言,见高言依旧脸上带笑,但神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狂,绝对的狂!看了许久吕蒙没看出什么所以然,稍作思索后离席向高言恭敬一礼道:“久闻张夷州慷慨好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相烦高颖达转告张夷州,所谓恭敬不如从命,此等大礼吕蒙收下便是。此外张夷州既然在三日中不引兵来战,吕蒙也自当回礼,三日之内绝不兴兵攻城。等到三日之后,孙张两家旧谊尽去,那时吕蒙自当全力攻伐。”
礼尽抬头,吕蒙忽然发现高言的眼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心中有了些底,着人将高言全礼送下船去。高言前脚离船,潘、马二将便急急的凑了上来急问道:“将军,这是为何?两军交锋,岂有阵前收受敌酋粮草犒劳自家军士之理?还……还停战三天?”
吕蒙望了眼二将,随即轻轻摇头,实在是不想多作解释……
以吕蒙为首的六万东吴大军来势汹汹,只是才刚刚在福州边上扎下营寨,张仁便差高言为使来劝吕蒙退兵。吕蒙拒绝之后,高言又说张仁想双方先停战三天,并且张仁会送上一大批的粮草酒肉来招待一下东吴军兵,说是尽一尽“地主之谊”与了断与东吴旧有的和约。吕蒙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劲,竟然答应了……
潘璋、马忠疑惑不解,吕蒙却阴着张脸坐回桌几边,又在地图上比划着算了起来。潘、马二将犹豫着想上前过问一下,吕蒙忽然抬头向二人瞪了一眼,吓得二人退回去不敢出声。
“五日、十日……”
吕蒙口中念念有词,似乎算些什么算得相当认真。许久过去吕蒙才头也不抬的问道:“派去福州刺探军情的细作回营了没有?”
“尚未。”
吕蒙缓缓起身,怀抱起了双手道:“我有些累,先睡一会儿。如若细作归还即刻带来见我。”
“诺!”
眼巴巴的看着吕蒙回舱睡大头觉,潘、马二将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就这样一直到傍晚时分,吕蒙派去刺探福州军情的细作终于归来,吕蒙正在吃晚饭,听说细作归来急命领入舱中问话。
“你辛苦了!我且问你,福州现有军兵多少,临战准备如何?”
“回禀将军,福州原有的常驻守军为八千人,但是早在一月前泉州突然增兵两万五千,现在福州共有守城军兵共计三万三千余人。福州城墙高五丈,宽三丈,甚是坚固,城墙上的各处要点还安置有投石架、排弩等守城利器。据闻自泉州增兵时起,福州城便昼夜都有军兵巡视,守卫甚至是严密。”
“嘶——”吕蒙吸了口凉气,心中暗想道:“光一个福州坚城就有三万多人,还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增调好了兵马?张仁的准备也作得太周密了!可惜啊,如果是一个月前东吴就能完成军备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