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先是把前前后后的事尽可能详尽的说了一下,张仁与荀彧听完后相顾一笑,张仁向徐庶道:“元直,你是绕了个道才回来的,所以会晚上几天……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前些天圣上派孙乾为诏使到过我这里,诏封我为羽林中郎将、夷州候,领夷州牧如旧。同时还加封你为御使中丞,召你去圣上的身边为辅。”
“!!”徐庶大惊道:“怎么会这样?主公,庶这一路上从未透『露』过一星半点……”
张仁摆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我信得过你。我和荀公已经分析过,圣上会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刘皇叔那里有违前约有意泄『露』的。元直,你去不去圣上的身边?你如果去的话我不拦你,令堂我也会让你一并带去。”
徐庶慌了神,急忙离座向张仁跪礼道:“主公何出此言?想庶自跟随主公后多蒙主公礼遇,并破格将桂阳重镇交于我打理,还令公子不以我卑鄙拜以师礼,老母在夷州也衣食富足生活无忧,之后更蒙主公赐我一段良缘受用终生。此等大恩若不思图报,为一虚职高官弃主公而去,是为不忠不义;老母闻之亦必以我为耻羞于见人,则庶此为不孝之举。庶虽才薄德疏,却也宁死不愿做这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张仁连忙赶过来扶起徐庶道:“说笑的说笑的,元直不必如此。不过说真的,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
徐庶想起了一路上献帝的所作所为,轻轻的哼了一声又摇摇头。说句心里话,徐庶跟在张仁的身边多自在?跟着献帝?免了吧。这一路上徐庶可没少让献帝不开心,万一献帝突然想起来找徐庶的麻烦……还真不如跟着张仁混呢!
张仁把徐庶按回原座,想了想问道:“元直,你好歹也和圣上在一起有一段时间,那圣上的为人如何?”
徐庶想了很久才道:“刚愎自用。虽有大志在胸却疏于才智,紧要关头又不能听从苦口良言。这一路上数次一意孤行,险些让庶功败垂成。”
张仁听后望了眼荀彧,怕荀彧会生出些什么不满情绪,不过荀彧却是在也微微点头。说起来荀彧在许昌呆了那么久,又时常要入朝面圣,早就看出了献帝的为人如何,知道献帝其实是根本就成不了什么大事的人。不然的话荀彧也不会全力支持曹『操』成事,希望曹『操』能成为一个全力把汉室给支撑起来的人。不是有句话叫“有忠臣而无明主,江山依旧是江山;有明主却无忠臣,江山就已经不是江山”吗?荀彧便是这种论断的坚实信徒。
“荀公,你看这件事……”
荀彧沉『吟』道:“世清,我们低诂了刘备啊。他这么做是早已看穿了你的嫁祸之计,有意的也把你给牵连出来……你上次和我说刘备意在两川,我看现在你到是要留心一下自己这里。”
张仁道:“荀公的意思是指刘备对我的领地垂涎三尺?”
荀彧笑道:“你的夷泉两州何等富庶,天下诸候又有谁不垂涎?要是再把改政已经颇有成效的交州也算上,现在的你其实都有了能去争雄天下的本钱。这是你没有争霸天下的雄心,若是换作其他的诸候,只怕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张仁双手一摊:“我对打天下没兴趣,我也不喜欢打仗。说句心里话,天下间的这些个诸候打来打去,不管他用的是什么名头,为的都是自己的野心,只不过有的人是图名,有的人是图利而已,而为此而死的几乎全是我们大汉子民。如今天下纷争、诸候争霸,在我看来其实根本就是自家人在打自家人,打来打去的我们这些自家人损失了多少人丁与国力?而关外的匈奴、鲜卑、乌丸这些异族对我大汉边界百姓的劫掠之举就从来没有中断过,我却没见到哪个诸候真正的理会过一下。想想我们这些自家人在自己的家里打得一塌糊涂,早晚会有气力损耗殒尽的时候,那时这些异族如果大举南下,我们又拿什么去挡?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