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曾经告诫过荀令君,说是‘举吏之事,当不计门第之虚名,有才者便行举用。君之一族有名者甚多,然浮华虚谈者十之七八,望君明查其才而复用之’。”
陆仁摆摆手道:“不用说了,荀氏一族多入朝堂为官,汉庭朝政也会渐渐为荀氏所把持,这是曹操不愿意看到地事。曹操说出这话还算客气的,荀公也会听得懂曹操的意思才对。”
郭弈道:“正是如此,所以之后荀氏宗族中就再没有什么人能入朝为官地了。而曹公也开始很少再向荀令君过问什么,同时还把夏候敦调去了许都加强许都地守卫。”
陆仁
“按说也曹操与荀彧之间地矛盾也不应该发展得这么是死在建安十七年的曹孙合肥之战之前,可现在才建安十五年……司马氏地冒头也好像早了许多,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事!”
想了想陆仁问道:“现在看来因为我这里的事,曹操帐下的谋臣似乎分为了两个阵营。这两个阵营间是不是有些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弈儿,你看得到吗?”
郭弈向陆仁拱手道:“师傅,弟子当然看得到,因为这两大阵营之间的对立,本身就和师傅息息相关。”
“细说一下。”
郭弈道:“师傅可还记得当年在许都任尚书仆射一职时,曾与家父、荀令君一起订立过一个合力兴办纺织工纺的契约?”
陆仁怔了一下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啊!?当时我们三方是说用私人出资的方法来试行一下新地政略方式,若是事有可为再上报给曹操。改由官府来兴办这一类的产业。只可惜我之后没多久就从曹营出逃,试行新政的陆氏镇纺织工坊又被我放了一把火给尽数毁去,再往后令尊又于北平病故,这新政在曹境应该就不了了之了。我也是在得到夷州之后才重新施行的。”
郭弈道:“不,师傅,曹公一境这新政方式并没有不了了之。实际上,自师傅出逃之后,荀令君召来了些荀氏族人,按当初师傅的做法立起了不少的工坊。时至今日。荀氏已是司隶、颖川一带民间财力最雄厚的一族,特别是在曹公劝止荀氏子弟入朝为官之后,荀氏中的优秀子弟仕途无门,大多改投族中的工商产业。到现在整个司隶地区地民间财力基本上尽在荀氏之手。而且荀氏还采用了和师傅的柴桑陆氏一样的做法,兴办族中义学教育、培养后代的人才。另外荀氏族人在财力日丰时还大量地购入土地、聚集人丁工匠,隐约间已有河南、河北第一宗族之势。最近荀氏还开始购入河内与其他各处的土地……”
陆仁的眉头越皱越紧,举手打断郭弈的话道:“荀氏……在曹操地境内玩这一类的事。那不是在玩火自焚吗?荀公才智过人,又有识人之能,怎么会看不见这里面的危险,对族人就不好好的管管?我在柴桑能搞得起来。是因为当时地孙权实力还比较弱,给我钻到了空子而已,可曹操那里却不一样啊……也不对。荀氏没有那么广的商路。他怎么搞起来的?”
郭弈道:“师傅。荀氏是借助了你地力量才兴起地。”
“啊——!?”
郭弈道:“师傅地夷、泉贸易,除去与曹公之间原有的粮米军需、衣甲器杖之外就再没有什么。真正地主体贸易互市是民间之力,以收购民间出产的原料、矿石、生丝这一类产物为主,贩卖的是优质粮米、民用器物、生产工具。而荀氏在这方面的民间贸易,至少占据了当中的五成!”
陆仁叭的一拍桌子:“有没有搞错?”
没搞错,陆仁心里明白,荀氏一族如果以荀彧这个曾经与他共事多年,了解不少重工商会得来的好处的人带头,这么多年下来荀氏很可能已经抛弃,或者说是根据自身的情况改变了原有的旧式家族发展思想,进而成为了家族性的资本主义雏形。而另一阵营董昭、司马氏感觉到了荀氏这样发展下去对自身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