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逝而真哭。哭得是情真意切兼催人泪下,连带着本来是假哭的蔡瑁、张允,还有一旁的蔡夫人都真哭了出来。
一片哀号声与泪雨中,关羽上前先劝住了刘备止泪。这枚重磅催泪弹的威力一过去,旁边众人也总算是能止住泪雨。蔡夫人拭去眼水后向蔡瑁点点头,蔡瑁会意,上前向刘备道:“刘皇叔能从江夏赶来奔丧,主公当能含笑九泉矣!时逢大丧,二位公子又皆年幼,恐失丧葬礼数。皇叔与主公乃是同宗兄弟,正当请皇叔主持丧礼。”
刘备的眼角还挂着泪,恭身领命道:“备素蒙兄长照应,如今兄长仙去,备自当为贤兄一主身后之事。只是未知兄长遗命如何,当立哪位公子接任荆州之主?”
蔡瑁道:“主公染病于夜暴毙,未曾有遗命留下。且待主公下葬之后,皇叔与我等好生商议再行定夺此事如何?”
刘备道:“也罢,兄长暴毙,备亦无心理事。待兄长入土为安,我等心境稍宁再行商议确为上策。各位,备以不才,主理兄长丧事,望各位能从旁相助。备大恩不言谢!”言罢刘备向厅中环揖一圈,众人也各自还礼。
一场大事就这样平静的定了下来,接下来的几日刘备作为刘表丧事的主丧人忙里忙外的不可开交,襄阳百姓知道是刘备在主持也都心安不少。甚至有人在猜测,会不会是刘备接上刘表的位子,成为荆州之主?
深夜,蔡瑁与刘备两方都在暗中密议,各自分派人手去为次日下葬途中的事作最后的准备。蔡瑁那边不用多说,刘备这边正在向刘琦细细询问些什么。
“贤侄,军师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刘琦一脸的气愤之『色』,回应道:“叔父,军师传过话来,四千军兵已尽皆隐入糜氏仓库,只等令下便可动手抢攻襄阳各处要点。”
刘备道:“话虽如此,贤侄为何脸上尽是不平之『色』?我虽猜测令尊是为蔡氏所害,但苦无证据……”
刘琦就差没吼出来了:“还用什么证据?我悄悄的差人去府中打探过,原先伺候家父的那些近侍下人已经一个都寻不见,也没打探到过有哪个是被辞退返家的。如果不是蔡氏心虚,暗中杀人灭口又岂会如此?”
刘备慌忙捂住刘琦的嘴道:“贤侄禁声!需防隔墙有耳!”
刘琦被刘备这样按住,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向刘备一揖到底,眼泪也流了出来:“家父定然是被蔡氏暗中毒害,琦如今已是无依无靠之人,除了叔父之外琦再无可依之人。叔父既然已早就作好准备,琦亦斗胆请叔父大胆去做,为家父报此大仇!事成之后,琦愿以荆州之主相让!”
刘备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公子何出此言?兄长被蔡氏毒害,备自当为兄长报仇!再者嫡长接继乃人伦常理,备也一定会助大公子成为荆州之主!”
这对叔侄在房中礼来礼去,最后总算是各自收礼回房好好休息,只等着明天的下葬时会引发出来的大事到来。而此刻他们都没有想到,或许是想到了也顾不到,刘表的死讯早有细作连夜兼程送到了许昌,报知给曹『操』知晓。
荆州襄阳,这个自古以来的军事重镇,兵家必争之地。在刘表死后,注定了它会失去原有的宁静……
襄阳城东,汉阳之原。
夜幕之下,一只三千多人的部队悄悄的隐藏在了暗处,远远的观望着官道。领军的是一个三十来刚,英武雄壮的将领,手中的一杆银枪在月『色』下透出阵阵寒意。正是白马银枪的赵云赵子龙。
“将军,我军士卒皆已伏下。”
听到副将的禀报,赵云平静的点了点头,吩咐道:“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明晨辰时准时醒来,切记不要惊扰到谁。”
“诺!”
唤过平民装束的细作,赵云又问道:“江边可探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