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起嘛!在士卒走出帐的那一刻,陆仁原本闭着地双眼偷偷地眯开一条缝,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又过了一会儿,四周都静悄悄的,陆仁睁开双眼,见二凌也都闭上了眼睛便轻轻推醒二人,同时作了个禁声的动作。二凌惊醒望向陆仁,陆仁微笑着点点头,解开两个袖口,自臂弩护带上抽出两柄匕首交给二人,低声吩咐道:“若是过一会儿营中火起,我可就指望着你们两个保护我了。”
二凌都不解其意,陆仁神秘地一笑,将左手的臂弩笔直的指向天空,按下机簧……
响箭的破空之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刺耳,立刻就惊醒了全营的将士。一些反应快些的士卒刚刚走出营帐,营外就有数拨火箭射入营中,目标是……营后屯积的粮草辎重!
示警的锣声大作,与粮仓接近的士卒先行赶往粮仓灭火。陆逊也早已惊醒,来不及着衣甲便奔出大帐,眼见火起惊呼道:“不可惊慌!弓弩手在营栏周边戒备,刀盾手……”猛然间陆逊反应过来,急唤过一员副将道:“火速带人去守住槛帐!”
下完此令,副将才刚刚转过身去,关押着陆仁的槛帐附近便有数百人直冲而入。这数百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喊杀之声,有如一条阴狠的毒蛇透营直入,可以说个个都枪快刀狠剑亦准,陆逊士卒在措手不及之下哪里挡得住?片刻之间这数百人就杀到了槛帐处。当先一人冲入帐中,一剑砍断槛上铜锁急唤道:“大人,快随我来!”
二凌听到这人的声音各自一惊:“史剑师!”
“废话少说,走!”
陆仁主侍也不多说废话,随队快速撤离。陆逊的营盘此刻仍是一片混乱,救火的救火,乱战的乱战,哪里能组织起有效的阻击?陆逊在点将台那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仁被人救出营去,顿足垂胸的长叹道:“兄长好心计!难怪与我相见之时是命部曲在原地歇息,不一同带
。原来早就……早就提防到了我的擒首之计!兄长疏于防范,使我自以为得计,却不料真正疏于防范地竟然是我自己……不好!”
一个不好的念头刚刚闪过,两条围山山道上传来了震天的喊杀之声,刘与黄信尽起寨中的人马分作两路杀下山来。要说两条山道上各有陆逊布置的千余人马,而且离大营又不是很远,随时都能够发兵救援,刘与黄信是并不能马上就冲杀下山。可是现在陆逊的营中正一片混乱。援军派不出去不说。不知何处又冒出了几百人马。在刘攻击的那条山道陆逊军士的背面发动了攻击,两头夹击之下片刻之间就打通了一条山道,接着便兵分两路,刘带队直接冲向陆逊大营,突然冒出来地那数百部曲又赶去打通黄信那边地山道。
陆逊地大营里这会儿还乱着那,而刘与黄信的攻击使他们乱上加乱。不要奇怪,陆逊这不到五千的人马主体上是击破潘临后收编的那两千多人。训练并不能算精纯,其余的则是最近扫讨山越、宗贼收编的人手,总体上来说也就比一般的乌合之众要强上一些而已。况且在冷兵器战争地时代,不管将帅的才能如何优秀,士卒如何精锐,对于趁夜突袭这种战术都是尽可能的防,一但被对手打入营中想要应救却是极难的事。曹操的军队可算是精锐了,还不是一样被甘宁的百骑劫营打了个措手不及?回过头来孙权也被张辽在逍遥津狠狠的教训了一次。
现在陆逊纵有经世奇才却也无力回天。此刻不得不聚起自己的百余近侍意图向外突围。勉强退至寨外。突然前方暴起一阵箭雨拦住陆逊等人地去路。陆逊大惊失色,急往前看去,见数百人各执兵刃将他围住。为首之人正是陆仁!
“伯言,束手就擒吧。”
陆逊凄然惨笑道:“兄长,你真地好心计!弟败得心服口服,但绝不降贼,但有一死而已!”
陆仁冷冷的道:“伯言,你想一死以报吴候,为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