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马,不可一错再错,不然恐有失我陆氏百年清名。”
“……”
一番话下来让陆仁气又不是笑又不是,心中暗道:“难怪吴郡陆氏会渐渐颓废,闹了半天是这种主导思想在里面作怪啊?乱世之中不知强势自保,一意孤行地要迟这愚忠,族中有权势的人一倒台整个家族能不垮下去吗?哎,陆逊是怎么死的?好像记得也与这个有关啊。”
兄弟二人良久不语,最后还是陆仁先摆了摆手道:“伯言,为兄在此间立业招纳部曲自然有为兄的用意,一直以来为了不引人注目也就没亮出过为兄的名号。不过为兄想提醒你一句,不论是乱世还是治世,宗族想要自保无忧就必须自拥其势。况且凭心而论,为兄虽然广招人丁部曲,却从未做过为害乡里、祸害一方之事,又何来叛逆之言?”
陆逊道:“兄长不是数破当地豪族以并其众吗?此间又立下这个山寨,欲以此抗拒官兵……”
陆仁道:“你这个带兵的人有没有打听清楚?我这部曲数破豪族是不假,但我不并掉他们,他们就要吞并掉我。伯言,乱世大势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啊。你欲与他人和睦相处,他人不见得就与你所想一致。至于此间山寨……”
陆逊忽然问道:“弟听闻西南方向沿海之处有一泉州小城,是否是兄长倾财所建?”
陆仁想也没想就开口应道:“正是……嗯?”
嗯了一声陆仁便反应过来,连忙改掉后面的话:“柴桑船队出海后要在泉州补充水粮,之后才往海外商运。”
陆逊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既是兄长所建,那此间山寨便是泉州北面的门户。兄长,你这可真的是在拥兵自重,纵不明言也已与行叛逆之事无异。”
左一个叛逆右一个叛逆把陆仁给惹火了,站起身双手一叉腰,语气也变得冷冷的:“伯言,你怎么就认定了我是什么所谓的叛逆之人?我不就是多招纳了些人丁部曲吗?放眼天下间的豪族大家,哪个又不是如此?按你的说法,岂不是天下尽为反逆!?”
陆逊连忙也站起身和声劝道:“兄长请息怒!弟绝无此意!只是怕兄长如此下去会行差踏错,所以出言规劝而已。”
陆仁稍稍消去些火气,看了看陆逊后叹了口气道:“也罢,兄长我就让你一步,刀枪器仗我可以交给你一部分好让你在吴候那里交差,我也会勒令部曲面上对你唯命是从,不给你扫讨山越宗贼的事添麻烦。但有一条,我的人丁部曲你不要动一个,必要的话我会全部带走。泉州是我海运要点,不可有失,我需要有足够的部曲守卫方可安心。”
陆逊道:“兄长,此间若归入吴候治下,自会调兵遣将前来守卫,不需兄长如此。”
“屁话!我就是怕孙权调兵来这里。孙权真正的目标是订在中原,一但知道了泉州与夷州的事,只会把这里当作粮仓与兵库,然后左一调右一拨的把我好不容易打下的一点底子给抽空!”
想到这里陆仁摇头道:“伯言,有很多事我还不方便和你明说,我只告诉你以此间山寨为界,往南的部分你不要去动他,我也不会给你添什么乱子。而以北的地区我不会涉足一步,若是你在扫讨山越宗贼时遇到什么困难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明日便撤围吧,我们兄弟间不应在此骨肉相残。”
陆逊沉默了一阵,叹道:“兄长,此事……弟实难从命!”
陆仁火又上来了:“听你的意思是非要我解散部曲向你投降不成?”
“上命难违……兄长既然不肯听从愚弟的良言相劝,弟就只有得罪了。”
陆逊用力击掌,数名武士一拥而入制住陆仁。此刻陆仁猛然反应过来,问道:“伯言,你在知道来的是我时就设下了此计擒我吧?”
陆逊在陆仁的面前一揖到底:“迫不得已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