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道:“可惜啊,少有的怪才。哎,他在信中说让你在攻下邺城之后留在此间休养身体,主公似乎颇有些意动啊,看来你在邺城被攻下后可以逍遥一段时间了。而且传闻邺城中有很多绝色女子,你有福了。”
郭嘉摆了摆手道:“别听他瞎扯,我没事!再说主公攻下邺城之后,要面对的袁尚远比袁谭棘手,沮授、田丰更是难缠的角色,我怕我不在主公身边主公会吃大亏……主公的脾气公达你也知道,败定思过,胜却会失态。真要是在那个时候,除了我,你们又有谁能劝得住主公?”
荀攸微微摇头道:“你这话若是入他人之耳,只会认为你是狂傲无比,但我却知道你所说确属实情。而且主公心中之意也只有你理会得最深,你看人看得太透了。世间之人又有谁会是你看不透的?”
郭嘉叹道:“有一个,就是那个臭小子。”
正在这时,帐外士卒高声报道:“二位大人,主公已经回营,请二位大人去大帐议事。另据探马回报,袁谭兵马自大路而归,今晚当至。”
帐中二人同时站起身来,荀攸先道:“哦,终于等来了!看来今晚上有大仗要打。我先去大帐,奉孝你漱漱口也马上过去,一口的酒气让人闻到可不太好。”
郭嘉点点头,藏好葫芦便端起水正要漱口,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传来,痛得他几乎就要晕过去。吃力的靠在帐篷中柱上,剧痛下的大片冷汗浸湿了背上衣衫。
“xxx,怎么这个时候来!不行,不能被人看出来,不然我真会被主公留在邺城的!我还没有和沮授、田丰过过招那!”
曹营中军大帐,曹操与一众谋士武将议事。
郭嘉这会儿才刚刚走到帐门前,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在胸口用力的揉按了几下,脸上再摆出一惯的那份嬉笑,这才快步入帐向曹操深行一礼。
曹操见郭嘉进帐礼罢,微微的摇头笑道:“奉孝这回又是何故来迟啊?”
郭嘉装模作样的揉了揉眼睛嬉笑道:“懒惰成性,春睡不醒。请主公恕罪,也请各位同僚恕罪!”
帐中的人似乎对郭嘉的迟到早已司空见惯,全都不以为意。
曹操示意郭嘉入座,面色一正,沉声道:“各位幕僚,我军伪攻邺城半月,意在引袁谭自南皮回军救应,就半道而袭杀之。方才探马回报,袁谭大军依着大道,在离我军百里之处扎下营寨。孤欲遣一将领军趁夜劫营,各位意下如何?”
夏候渊反应快,最先站起来想抢这个任务,郭嘉却在曹操的身边笑道:“主公,依嘉所见此举大可不必。不用我们去,袁谭他自己会来。”
曹操一扬眉毛:“哦,奉孝有何高见?”
郭嘉怀抱起双手,看似有些吊儿郎当,实际上却是借用宽大的袖口掩饰住正在揉按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脸上却依旧是几分嬉笑的道:“依着大道下寨,却又离我们只有百里,这点路程若是快马加鞭要不了多少时间。袁谭为人性刚且急,邺城又是其根本所在,一但有失则袁谭大势去矣,所以他一定会趁夜强攻我寨,打通归城之路,而不是立下营寨将息。依嘉之见,他这个寨应该是空寨,目的就是引我军分兵劫寨,他好另取他路归还邺城。若容其归城,邺城兵马不总计下五万,与我军旗鼓相当,再据城坚守我军便胜望渺茫。”
曹操点头称是,荀攸在一旁接上话道:“奉孝之言甚合吾意。邺城中有军兵两万,袁谭兵马亦有三万余人,单就兵力而言并不比我军差上多少。若是两方相互接应,袁谭要带兵归城并不难,立下这营寨实属多余。最多也只可能是稍作歇息便趁夜突袭,主公当早作准备。”
曹操笑道:“那依二位之见,孤当如何去做?”
郭嘉道:“袁谭立下这营寨只不过是想混淆视听,作欲与邺城两下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