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道:“我虽不通医理,但在早年也曾和名医华佗有过几次交往,寻常伤病该注意的事也多少知道一些。”
赵雷沉默许久才道:“也罢,我这伤终有瞒不过人的时候。只是张仆『射』,在我与子龙见面之前你能不能帮我再瞒上一阵?”
张仁这会儿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习惯『性』的抓着头皮问道:“为何如此?”
赵雷长叹道:“实不相瞒,我是无颜去见子龙啊!”
张仁呐呐道:“无颜去见子龙兄吗……子方兄,可否明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雷道:“是我不听子龙良言相劝的结果。当初公孙瓒与袁绍交兵,子龙看出公孙瓒必败,让我举族迁居他处以防袁绍挟私乘机报复我常山赵氏一族,我却认为袁绍不会如此,结果……唉!常山赵氏一族上上下下四百余条人命,就这样因我的一念之差断送在我的手中,你说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子龙?”
张仁闻言默然,许久才道:“这么说,子方兄伤痛缠身是假,想借有伤在身之名对子龙兄避而不见才是真?子方兄你又能躲到何时?”
赵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张仁道:“恕我直言,害死赵氏一族的人是袁绍,并不是子方兄你。而且子方兄你现在无依无靠,身为男儿四海漂泊固然无所谓,可是令妹赵雨又当如何?难道就这样随着你一直漂泊下去?”
赵雷道:“这正是我请张仆『射』深夜来相谈的本意。我已无颜再面见子龙,明日就推说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新野我就不去了,劳烦张仆『射』送舍妹去子龙那里安顿便可。子龙知我消息必会赶来与我相见,那时我自会留书离去,必不拖累张仆『射』。”
张仁哑然,他看得出来赵雷现在的自责之心极重,劝解的话一时半会儿之间诂计也没什么用。低头思索了好一阵子才道:“要我对子龙隐瞒……我心中过意不去啊!”
赵雷撩衣摆向张仁单膝跪下道:“赵雷不才,恳请张仆『射』能帮在下这一次!”
张仁赶紧扶起赵雷道:“请起请起,张仁担当不起!也罢,我帮子方兄暂为隐瞒便是。只是子方兄打算何时再与子龙兄相见?而且子方兄离开此处又打算去哪里安身?难道真的去流浪四方吗?”
赵雷道:“尚未有所计较。赵雷身为赵氏长子本应恪守家业护持宗族,只可惜常山家业尽毁,我已无家可归。离开常山时本想凭借身上的几分武艺投一明主而侍,只是天下英雄虽多,雷却无主可侍。”
张仁楞住,心道:“无主可侍?玩笑开大了吧?我听赵云提起过,说是赵雷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可能是有些谦逊的味道,但我诂计赵雷的武力怎么着也得在?这样的a级武将会没诸候想要?哦,明白了,袁绍是有仇投不得;曹『操』的话,赵云在曹『***敌刘备的手下,难道要两兄弟沙场相见;刘备就不用说了,赵雷本来就不想和赵云见面自然不会去投;孙权嘛……多半是因为没什么家势的关系投不到,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到在柴桑变卖信物玉环了。其余的我都懒得去说!咦,要不我动点手脚!我可正愁身边没人帮我那!”
想到这里张仁脸上『露』出了狼外婆式的笑,对赵雷道:“子方兄,你的事我可以帮你照办,但你也必须依我一事。”
赵雷道:“张仆『射』请讲!”
张仁筹措了一下用词后道:“我看子方兄也就不要去流浪四方了,先在我身边助我行商如何?”
赵雷怔住,问道:“助张仆『射』你行商?”
张仁道:“嗯……可能是有些唐突,不过我却觉得此举有三便。其一,子方兄既然觉得无主可投,那么先在我这里帮点忙,一嘛好歹也算也有个安身之处,免去流浪之苦,二则赚些盘缠路费,他日说不定也能选一清静之处购些土地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