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道:“义兄为什么要这样?襄阳这里的产业不是很好吗?”
张仁道:“你怎么又来了!忘了我说过的话吗?最多五年,曹『操』扫平北方之后便会南下,战『乱』之中我们的产业哪里能保得住?两年,两年之内我们要把荆襄这里的产业搬空,留一个空壳子在这里就行了,柴桑那里也一样。还有,夷州虽然偏远但是水土丰庶,我们可以在那里轻易的立住脚跟。早一点把那里的水运诸事搞起来,我们就可以早一点以夷州水运为基础往中原行商。而且按黄信带回来的消息,夷州连县治都没有,被我们抢下来那我们就可以独霸一方,比起现在这种寄人蓠下的处境可好上太多。”
糜贞道:“义兄你说了就是,妹子这就去办。”
张仁道:“那你受累,我收拾一下就去刘表那里。别太累着,记得大年初一去庄上,大家一起过个年。”
糜贞点头应下,在张仁离去时忽然叫住道:“世清!”
张仁回过身来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糜贞面『色』微变,犹豫了一会儿道:“也、也没什么。你和刘表谈事的时候小心点,尽量别惹着他,必竟这次的盐粮互市不是儿戏。”
张仁道:“我知道。”
从货物中挑出几件别致的东西当作礼物,张仁便带着貂婵与二凌赶去拜访刘表。
与刘表相见,张仁先施礼道:“一别数月,刘荆州别来无恙?”
刘表笑道:“张仆『射』远游归来,表未能前去迎接,恕罪恕罪!”
几句客套过后,刘表问道:“如今正值隆冬,水上颇冷,张仆『射』为何偏要在此时赶回来?”
张仁微笑道:“张仁家眷尽在襄阳,换言之襄阳即是我家,纵然天寒地冻张仁也要赶回来与家人过个团圆年嘛。
”
刘表道:“有理!却不知张仆『射』今番过往江东有何见闻?”
张仁沉『吟』了一下道:“我在柴桑也确实见到了几个人物,那里的产业亦颇有起『色』。”
刘表笑道:“却不知张仆『射』此番亲往柴桑行商又贩了些什么稀奇之物回来?”
张仁道:“我这次去江东带回来不少货物,其中就有整整五船的上好海盐,不知刘荆州是否允许我在荆襄贩卖?再就是江东有数郡连年天灾,粮米其价颇高,张仁亦想在荆襄购得大批粮米贩往江东诸郡图利……只是盐铁粮米历来是官府严加管制之事,张仁恐有唐突故先来禀明荆州。若刘荆州不许张仁私自贩卖,张仁就此作罢便是。”
刘表先是楞了一下,跟着脸『色』微变道:“张仆『射』真是好手段,江东海盐自数年前我与孙氏结下仇怨后再无往来互市,听闻孙氏明言不许各处将海盐贩来我荆襄,可张仆『射』你去一趟柴桑竟然能贩回五船海盐!只怕有上千石吧?”
张仁道:“实不相瞒,张仁本是吴郡张氏旁支,此次去柴桑便已重归宗族。我在荆襄也住了这么久,知道什么赚钱什么不赚钱。事实上这五船海盐我在襄阳初安下身来时就已经命柴桑那边的产业在暗中准备,整整两年才存积下这五船来。连夜偷运出港不说,至天明时还差点让江东巡江水军给查了出来,暗中使了不少钱财才运到的襄阳。”
刘表呀然道:“张仆『射』这是贩的私盐?其罪不小!”
张仁道:“有巨利可图张仁当然敢挺而走险。不过还请刘荆州放心,这些海盐相应的税赋张仁会分文不少的上交。到是张仁回转柴桑时会购置大批的粮米,恐荆州会有所见怪,故此先来禀明。
”
刘表道:“原来张仆『射』竟是吴郡张氏族人,这些海盐能贩运回来,张氏一族的名望也起了不少作用吧?”
张仁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