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道:“你想要白鲸?就是年初我派出的船队里那三只新式船。”
周瑜道:“白鲸?这名称不错。是,我想要。”
张仁道:“我造不出来。那三只白鲸是旧日在琅琊费尽气力才造出来的,参于设计的工匠并没有来柴桑。”
周瑜道:“休要欺我。以你船坞的水准白鲸大船是造不出来,但白鲸上的帆式组合你却完全做得到。据我观察,这种多重帆式即便是逆风亦可借用风力曲道向前。”就是之字航行。
张仁道:“白鲸你要来真的没用,江河之上哪会有足够的地方曲道而行?相比之下还是橹桨更快一些。我那白鲸是海运用商船,取用复合帆是为了减少水手与桨位而多装货物。”
周瑜想了一会儿,以他的舰船知识觉得张仁并没有骗他,沉吟道:“也罢。那其他的船呢?”
张仁道:“昨夜我与此间主事商谈过,十丈以下的战船我可以接下来,十丈以上的船只恕我无能为力。”
周瑜笑道:“你算得很精啊,十丈以上的战船正是我眼下最需要的,你偏偏不接。是想从我这里讨些土地去扩建船坞吧?真该找子敬来和你商谈这些,这个他比我在行得多。”
张仁楞了一下,心说怎么又把鲁肃给扯出来了?顿了顿笑道:“子敬若在,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应下来吧?也罢,我那里的底线已经交给了高顺与张信,公瑾你可以细想过之后再作定夺。”
这些事还真不是周瑜擅长的,考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找鲁肃商议一下再说。又问道:“张仆射这次来柴桑巡视产业会呆多久?”
张仁道:“随便看一下而已,更多的到是想游玩一下。算算时日,可能会在柴桑呆上一个来月吧。”
周瑜道:“即如此,还请张仆射多来我这蜗居坐坐,瑜还希望什么时候能与你同奏一曲。”
张仁道:“难得公瑾有如此雅兴,张仁有空自当奉陪。”心说奏什么?你古琴我吉它的,凑一块绝对的不伦不类,要不要搞个左张右周演奏会出来?再整个玩玩?
二人大笑,互敬了几杯后张仁忽然想起一人,问道:“公瑾可知张逊张伯言?”
周瑜道:“伯言?他在海昌任屯田都尉……哦,同是张姓,莫非你是他族人?不对啊,伯言张家是江东世家,张仆射你却是徐州琅琊人。”
张仁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上叙三代,我这里应属张系旁枝……”
听张仁说出这句弥天大谎,周瑜只是随意的笑道:“原来张仆射本属吴郡张氏宗族,怪不得会对柴桑情有独钟,执意来此大兴产业。细细一想张仆射此举大有认祖归宗、衣锦还乡之意。却不知张仆射先人是何名讳?”
对张仁说出来的谎周瑜到没有怀疑什么,那年头的士家大族分些旁支末系迁居他处是件极平常的事,就算是宗族主系也会因为宗主或族中其他重要人物的仕官升迁而迁往别处,早年的孙坚与周瑜自己便是如此。再就张逊来说,其父张骏本是九江都尉,可惜死得较早,幼孤的张逊是跟随在从祖庐江太守张康的身边居于庐江。后来是袁术准备攻打庐江,张康这才先把张逊与张氏族人送回吴郡老家。因为当时张康之子张绩年纪还小,比张绩大上几岁的张逊便成为临时的宗主代为主持族务。可是那年的张逊也只不过十二岁而已。
听周瑜问及自己的身世,张仁连连摇头,故意摆出一副黯然失色的神情道:“张仁先人的名讳就请公瑾莫要过问。实不相瞒,我自己连祖父的名讳都不知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家父是临终之时才告诉我本属吴郡张氏,祖父是因为负罪于宗族才逃至徐州琅琊埋名隐居,命我若有机会一定要返回吴郡拜祭先祖,并在先祖灵前恳求先祖恕祖父之罪,介时我自会从族人口中知晓祖父名讳。我来柴桑之前曾差人探知前任张氏宗主庐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