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道:“兴霸兄心中所想,张仁猜得出来。也罢,兴霸兄顾着我的脸面不好开口,那就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其实兴霸兄心中所想无非就是一事,我张仁不够格是吗?”
甘宁道:“既然张仆『射』自己开了口,甘宁也就不再惺惺作态。张仆『射』你虽有盛名于世,但一无官职、二无根基、三无人丁,现在也只是一去官之人隐居此间。不管是想入『乱』世争天下还是想趁『乱』取一方土地独霸一方,以你的本钱,不管选哪一样都是真的不够格!”
张仁一点也不生气,他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反到是甘宁的直言不讳真的很让他欣赏,一直微笑以对。
甘宁道:“张仆『射』你对我招待甚厚,不似刘表、黄祖那般轻视,甘宁愿与你倾心相交,故也想对你好言相劝。若你冒然起事,只会如张纯等人一般败亡。”
张仁道:“所以你认为我不是可以投靠之人是吗?”
甘宁点头道:“不错。甘宁投奔刘表本就是想建些功名,但你张仆『射』给不了我,故此恕我不能助你。不过张仆『射』你……”
张仁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不必说了,张仁早有此自知。想来也是,我一个白身之人,连想见你一面都要请大公子出面以把你强带过来,是真的给不了你什么功名。”
甘宁道:“既如此,宁就此告辞……”
张仁笑道:“话还没有说完你急着走什么?说真的,我本来就没有收你的打算。”
甘宁一怔,不知道张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仁把手中的地图在桌案上缓缓摊开,问道:“兴霸兄,你见过海吗?”
“海?”甘宁再次楞住,不置可否的应道:“早年浪迹长江时我曾到过两次海口,也算是见过大海吧。”
张仁道:“那不算见!”
甘宁不解,只是望定张仁。
张仁道:“真正的海,不像兴霸兄想像得那么简单。没有真正的出过海,也不能算是真正的见识过大海。”
甘宁迟疑道:“某不解,请张仆『射』明示!”
张仁道:“真正的海,时而宁静安详,时而狂暴无常。宁静时,海天一线,阳光明媚,令人心旷神怡;狂暴时,狂风暴雨,海舟激『荡』。有如身处炼狱,不拼尽全力就难以生存。而在狂暴过后享受阳光海风,那一份与天争雄犹然胜出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其实在这张上,置身于诸候纷争又能如何?终究不过是人与人争而已。兴霸兄,我找你并不是想请你帮我争什么天下成什么大事,而是想让你代我出海!且你我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是主侍,而是合作。你又敢不敢如我所说,出海与天争雄?”
甘宁越听越糊涂,许久没有回过味来:“出海?你真正找我的目的就是要我代你出海?可你刚才不是说想在这『乱』世中做点事情吗?而且你想找人代你出海的话,又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张仁道:“我的确是想在『乱』世中做一点事情,但也如你所说,如今的天下格局我想成事却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所以我是把眼光放向了海外,在海外寻一片根基。兴霸兄,你先来看这图。”
甘宁依言去看张仁的地图,张仁指着地图上一个自己加上去的地方道:“此处兴霸兄可有耳闻?”
甘宁摇头道:“未曾有所耳闻……不过从位置上来看,可是海外诸岛中的夷州?大汉地图上并未标出,张仆『射』你又是从何得知?”
张仁道:“我早年浪迹天涯时曾出海到过此处,故此得知。”
甘宁稍稍明白一些,沉『吟』道:“这么说,你是想去抢占夷州作为根基?可我读书时也曾读到,这夷州乃是蛮荒不『毛』之地,人口稀少粮食鲜薄,纵然占来又有何用?”
张仁道:“蛮荒不『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