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楞住,赵云与刘琦心里面都是同一句话:“没搞错吧?让这莽汉张飞写字画画?那不是比杀了他还难过?是了是了,肯定是张仁气不过张飞先前的冒犯,现在是有意的在刁难于他!”
刘琦是没什么动作,赵云却开口道:“张仆射,你看这是不是……”他似乎有意为张飞求情,同时挡在了张飞身前,怕张飞一时岔愤会伤害张仁。
张仁随意的笑笑,目视张飞。
张飞奇道:“咦?你怎么知道俺老张喜欢写字画画?这事就是大哥二哥都不怎么清楚,平时俺写完画完也就顺手扔了!不对,你肯定是想让俺老张难堪!嘿嘿嘿,你张仆射这回是失算了!”
张仁心道:“怎么张飞有这习惯?写完了就扔?难怪他留传下来的墨迹并不多了……不管他,让他写就是!”
想完张仁笑道:“三将军,张仁其实知道你擅长书法,所以才会事先就有所相求。这纸张也是张仁专门备下的,你看看是否中意?”
张飞一脸的不信道:“你早就知道?不可能吧?不过这纸嘛……”抄起几张细看许久,赞道:“好纸!俺老张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好的纸张!是你张仁射所制?”
张仁笑而不语。
人都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一但碰上自己喜欢的事物就会迫不急待的去试试。比如说一个习剑且爱剑之人,一但得到一柄好剑就会急着去试剑。张飞现在看见这些从未用过的优质纸张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急急的铺好纸磨好墨,正欲下笔时却楞住了。
赵云见状劝道:“翼德,不要呈强!我与你相交多时也未见你写过什么字作过什么画,万一下笔如涂鸦一般岂不令张仆射见笑?依我看你前番那般无礼,张仆射此举也无非就是想令你难堪一下,你道个歉就算了吧?”说完转头对张仁道:“张仆射,请看在云这几分薄面……”
张飞气闷道:“子龙不用为俺求情!论写字画画俺老张还真就有这点自信!”
赵云道:“那你呆立许久却是何故?”
张飞道:“俺是不知道写点什么好啊!张仆射,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诗辞拿来给俺看看?”
此言一出书房里的另外三位差点晕倒。等回过神来张仁心中一动,急忙跑去翻找刘琦上一次送来的诗辞书简,翻来翻去终于给他找出刘表所做的诗赋,再让刘琦确认过之后交给张飞道:“三将军,就这吧!”
张飞接过来细看许久,然后提笔在手,接着沉腰立马再奋笔疾书。没用多久诗赋写完,张飞自己先拿起书稿细看道:“好纸好纸!俺老张习字多年,还从来没写得这么痛快过!张仆射,再取几卷书简来,俺今天要写个痛快!”
三人同时汗下。
张飞折腾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停下笔来,可张仁那厚厚一叠百余张纸却倒了大霉,无一幸免。也可能是张飞写得性起,好多次是习惯性的写完就揉成一团再顺手扔去一边,搞得张仁后来是请赵云站在张飞身边,一看张飞写完就赶紧让赵云把纸给抢出来。既便如此,最后也仅仅是保存到三十余张而已。
看看时辰差不多,张仁便请三人去用饭。饭席之上张仁备下了些酒,可张飞硬是干流口水却就是不喝,还不停的念叨着:“不行不行,大哥不让俺喝俺就不能喝!”
张仁几次差点笑出声来,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张飞那强忍的样子,让从人取了一些新榨的果汁交给张飞稍解酒瘾这才好些。饭后张仁让三人先在偏厅休息,自己跑去晾晒场急收了一些新纸裁好。开玩笑,谁知道这张飞这么能写?最初的那点纸全让他写完了,仕女图还没画呐!
拿着纸回到三人身边张仁道:“三将军,字你是写够了,这仕女图是不是能再帮我画上几张?”
张飞大摇其头道:“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