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仁赶紧回了一礼,礼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抓了好久的头皮才道:“甄小姐远来是客,张仁昨日又失礼太甚,万望海涵。请再入园中小坐。”
二人在园中凉亭坐下,张仁先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大胆的问道:“甄小姐请恕我直言,往日我曾听闻甄小姐与袁绍次男袁熙袁显弈定下亲事,不日即将完婚。可我那义妹糜贞向我言及甄小姐是逃亲至此,为何如此?”
甄宓闻言神色黯然下来,轻叹道:“张仆射有所不知,甄宓逃亲是不假,但逃的不是袁熙,而是袁绍三子袁尚。”
“啊!?”张仁嘴巴立时张得老大,愕然心道:“怎么和袁尚这娘娘腔又扯上关系了?该不会是曹丕、曹植这两兄弟争美的闹剧之前就已经在袁家上演过一回吧?不过赢的应该是袁熙而不是袁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宓似乎是猜出了张仁心中所想,缓缓道:“我是本已与显弈定亲,可就在准备完婚的前几个月,袁尚自濮阳返回邺城时从甄家庄经过,因天降大雨往庄上借宿。家母念及与袁氏早晚就是亲家而容其借宿,并唤我出堂叙礼,不想……”说着甄宓双臂紧紧抱怀且浑身颤抖,有如身着单衣却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般,脸上也挂满了恐惧。
张仁见她如此稍稍明白一些,想起袁尚那张俊美中透着阴险的脸,双拳暗中攥紧道:“他做了什么?”
甄宓强行稳住些心神,声音犹自有些颤抖着道:“他见到我之后便对我百般纠缠。不仅是我,连我的四位姐姐他都意欲染指。家母性严,查觉不妥之后严辞将其斥退,并遣家中青壮护住庄院才避过一劫。本以为会就此风平浪尽,却不知他是用了什么卑劣手段,竟逼得显弈来书退亲。跟着没多久,他的聘礼也就到了。”
张仁惊道:“什么?他怎么这么……这么阴险?甄小姐你就是因为这样才逃离中山的?”
甄宓摇头道:“不,仅是如此的话我并不会逃,至少他还是对我明媒正娶,我嫁于他也只怨自己命苦罢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不肯放过我那四位姐姐!”
张仁再惊道:“什么?他想把你们甄氏姐妹五朵金花给一锅端啊?”说着忽然用手捂住嘴,因为他惊呀之下冒了几句现代的词出来。
甄宓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说,声音也渐渐开始哽咽:“他的聘礼才下到庄上没几天,庄上便遭到山贼的劫掠,整个甄家庄全都被残杀一空,仅余下我们姐妹五人囚在房中。入夜那蒙面贼首将我们姐妹五人缚于床上……头一日大姐姜,次日二姐脱,到第四日时我那四位姐姐尽皆被他折磨至死。第五****正欲对我施以****,是闻讯而来的糜妹妹与高管家带人杀入庄中才将我救了下来。”
张仁猛的拍案而起道:“岂有此理!这般行径与禽兽何异……等一下,你方才是说山贼的蒙面贼首,但听你的语气似乎肯定那贼首就是袁尚?”
甄宓道:“高管家在与他的拼斗中撕下了他的面罩,不是袁尚又是何人?他的样貌我就是死也记得!”
张仁道:“真的?你没看错?”
甄宓恨声道:“绝不会错!袁尚的脸上有七道伤痕,极其吓人!”
张仁楞住,缓缓的坐回凳上心道:“没错了,的确是袁尚。他脸上的七道疤是黄信脱身时在他脸上划的。可袁尚虽说是阴险了点,却不至于到这么变态的地步吧,简直是……是了,我明白了,袁尚本来是个大帅哥,个性上又因为身世的关系极为孤芳自赏,突然一下被毁去了他一向引以为豪的相貌,心理上会引发剧变。如果说他原先只是阴险的话,那么现在就无疑已经变成了阴狠毒辣!袁熙据说又是个非常软弱的人……真要是算起来,袁尚变成这样有我的一份责任,那岂不是我间接的害了甄宓?可这里面的事哪里又能说得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