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摇头道:“昨日船一靠岸我就直接赶到这里来了。”
张仁道:“你难道在下船时,还不知道你的二位兄长就在襄阳城中吗?我记得交待过之前派去知会你的人,一定要告诉你的。”
糜贞支吾道:“我、我因为婉嫂的事,觉得对义兄你问心有愧,所以就……”
张仁道:“问心有愧,所以就直接来了这里是吧?那你还躲在廊下不敢见我!算了不提它了,一会儿我们谈完了正事,你要马上赶去城中与你二位兄长见面。”
糜贞哦了一声,迟疑道:“义兄你似乎很着急这件事?”
张仁将一块米糕扔进口中草草咽下,拍去碎渣后道:“我能不急吗?你再不去和你大哥说清楚一些事,搞不好我们张、糜两家合作的事就会出大问题。”
糜贞道:“出问题?这会出什么问题啊?之前我们不是合作得很好吗?”
张仁道:“义妹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别忘了,你们糜家现任的家主是你大哥糜竺并不是你啊!之前,也只是你大哥下落不明,由你暂代家主诸事而已。现在你大哥他露了面,你不去找他说清楚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事,你大哥还以为我是在强占你们糜家的产业呢!”
糜贞道:“哦,我明白了!过一会儿我就去找大哥。”
张仁这时加重了语气道:“还有,记得千万要向你大哥解释清楚,我与你之间的关系。”
糜贞奇道:“这还要解释?我是你义妹的事现在只怕是天下皆知啊!”
张仁习惯性的单臂支头,讪讪道:“你那位大哥可不这么认为,或者说很多人都不相信。反正都是流言蜚语惹的祸,而你不快点去解释清楚的话,诂计早晚会成为‘一句流言引发的血案’。嗯?我怎么会突然想起这破词来?”
糜贞聪明伶俐,妙目一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气苦道:“大哥他也真是的!相信流言居然多过信我这亲妹子。”
张仁道:“你也别怪你大哥,真要怪反到是要怪我以前的浪子行径。其实这一类八卦……哦,我是说这一类风流之事,往往是那些市井好事之徒最为津津乐道也传得最快的。以讹传讹之下,你大哥又岂能不慌?实话告诉你,你大哥为了顾全你的名节逼我娶你,还说只要我迎娶你过门,就把糜家现有的产业全都作为嫁妆陪送给我……不过说真的,义妹你今年已经是双十年华,也是该找个婆家嫁人了。”
糜贞狠狠的瞪了张仁一眼后道:“以前我送上门的时候你又不肯要!”
张仁把手一摆道:“去去去……我怕了你的大小姐脾气还不行吗?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咱们谈正事要紧。”
糜贞满不高兴的哼了一声,问道:“那位秀姐的事我听你提起过,那婉嫂呢?要不我和大哥见过面之后就动身去接她来襄阳?”
张仁道:“不,你去的话可能太引人注目,谯郡又是曹操的地盘。万一被曹操知道婉儿尚在人世,并且派人抓住婉儿来要挟我的话那就什么都完了。再说我们在襄阳这里的产业刚刚起步,我需要你留在这里帮我打理。婉儿那里我让阿秀和张放带点人去就可以了。张信被你留在了柴桑是吧?过几天,我就请高大哥回柴桑与张信一同打理,只要稳住了脚根就可以。至于徐州琅琊的船坞……你来时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糜贞摇头道:“你死在火场中的消息一传开,我们在徐州那里的产业就开始乱了,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来捣乱。我离开徐州的时候索性一把火把船坞、码头全烧了……不过工匠、水手我全带到了柴桑,准备晚一些盘下块合适的地界重建新的船坞与码头。”
“全烧了……”张仁无奈的一拍脑门,长叹道:“其实,你把船坞与码头留给他们没关系的啊!你也知道把工匠、水手全部带走,那么他们没有你的糜家的海图、行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