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去相信他会有这种能力。六年,仅仅六年,今年才二十八岁的他就已经从一个无名之辈升任至这尚书仆射,还差一点点就当上了大司农,靠的又完全是他本身的能力!这一点可是你我有目共睹,绝没有半分是靠阿谀奉承或是家世声名得来的。或许仅是布帛一策是做不到你我所想的那样恐怖,但你可知道主公与我在他家里看到的不只是布帛一策?冶铁、制盐、兵器、造纸……甚至我还看到了有关造船的书简!我总有这样的感觉,所有的这些如果让他放开手脚去做,也许只需十年他的财势
会越主公多少倍!只怕是古之范蠡都会比不上他。
“说起来这也确实是他根本就没什么野心,不然的话他如果起了什么不轨的念头我都会拼命除掉他,仅仅靠工房与经商就能控制住国家的命脉,太危险了!那样的话虽说可惜了他的一身才干,但至少能护住主公乃至汉室的平安。现在他看来已经安心的为主公出力,你我再在私产方面牢牢的控制住他不让他跨越雷池一步,晚一些再把他那些奇策重新调回尚书府并付诸实施,上可保汉室与主公的平安,中可让他官商两业亨通又不犯主公之忌,下亦可让百姓们多受些实惠,进而国泰民安,也算是美事一件吧。
”
郭嘉道:“的确,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不过了,我也真的不想看见他出什么意外……”
荀彧道:“奉孝,你与他是至交,又情同兄弟,我又何尝不与他是互为师友呢?你我一般心思,该怎么做就不用明说了吧?”
郭嘉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很不雅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道:“这臭小子,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怪才?羡慕死我了!”
――――――
另一头的张仁可不知道荀彧与郭嘉正在好心的算计他,这会儿正兴冲冲的往家里赶。一进家门,就现张诚、张兰正在大厅那里忙些什么。
张仁步入大厅问道:“你们在忙什么啊?”
张兰道:“大人,你看看谁来了啊!”
“谁啊?”
张仁侧过头,一眼之下刚才的兴奋劲头立马就如同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下来一般――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关羽。
关羽眯着一双招牌的丹凤眼,目光冰冷,从椅中站起身道:“一别半年有余,张仆射别来无恙。”
张仁轻轻的叹了口气,向张诚吩咐道:“快去把后院的凉亭打扫一下,备上两坛‘烈火’和几道小菜,我要与关将军对饮几杯。”
关羽道:“张仆射,依关某看这些就不用了吧?”
张仁道:“关将军,有些话……还是我们面对面的说清楚好一些,隔墙有耳啊。”
关羽双眉紧皱,但还是依言重在椅中坐下,与张仁对视一言不。没用多久张诚便在后院亭中备好酒菜,张仁便请关羽去亭中入席,并且吩咐张诚任何人不得入院。
张、关二人在亭中坐下,礼节性的各喝了杯酒下去,关羽先开口道:“关某在这里先祝张仆射将不日高升了。”
“又是不日高升?昨天碰到贾诩的时候他也是这种说我,今儿个关羽又跑来……这衣带诏的事我还背得真够彻底的!”
张仁叹道:“关将军,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的说什么,我知道你的来意……是为衣带诏之事而来吧?”
关羽依旧眯着眼,习惯性的伸手去胡子道:“既是,又不是。
”
张仁愕然道:“既是又不是?”
关羽默然灌下杯酒后道:“张仆射你也不必多心,关某知道这衣带诏泄露之事与你无关……那日国舅董承家人前来告密时,关某就在曹公身边。”
“哦……”
张仁心道:“这么巧?正好让关羽碰上了啊!不过这样也好,能省去我不少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