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郭之乱,蔡琰被北方异族掳走后下落不明,曹操也曾派人多方寻找却一直没有结果。之后,偶然从张仁那里得知消息,便急忙加派了人去帮高顺,终于把蔡琰救了回来。现在人虽然都已经收留在家,可以说想怎么样都行,曹操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蔡琰。
若以长辈的身份固然心有不甘,而若想将蔡琰收入妾室中却又得去考虑一下天下人的口舌。蔡琰并不像其她的女子,名望身份上始终是一个大问题,又不是可以任他处置的战利品,如果他不顾忌这些强行收蔡琰,对他的名望会有莫大的影响。对此手下的谋士们全都或明或暗的劝阻过曹操,凡事都应以大业为重。所以,现在的曹操真的在蔡琰的问题上进退两难。
满怀心事的曹操听着琴声,不由得轻声长叹。房中的琴声随之停下,蔡琰在房中问道:“是丞相大人在门外吗?”
曹操道:“正是。昭姬,孤可以进去吗?”
房门打开,蔡琰在房门前施礼道:“丞相深夜来访定有要事,还请进房细说。”
曹操步入房中在席间坐下,丫环奉上香茶。他随意的喝了几口便向蔡琰望去。蔡琰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五年被掳掠的生涯令她失去了原先那份大家闺秀的气质,脸上也挂满了世事苍桑。但是她的美丽并没有因此消减,那份饱经世事的韵味也更让人心动。曹操在心底自问道:“把她交给张仁来收张仁的心,真的值吗?”
蔡琰待曹操坐定后,在曹操的面前跪下道:“此间并无外人,就容我称您为曹叔父吧。蔡琰在此谢过曹叔父救我出苦海之恩,无以为报,还望曹叔父受我一拜。”说完恭敬的给曹操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
曹操黯然心道:“曹叔父吗……罢了,她既然全心视我为长辈,我又何必去为难她?强行为之,那我又和那些掳她为奴的北族有何分别?就让那个昔日芳华绝代、才艺傲世的蔡琰留在我心里面吧。”
蔡琰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她早就看出曹操在她的问题上进退两难。多年的流离生活,让她也不愿再成为一个玩物,眼下这样做就是在断去曹操的念想。
这边曹操也悄然下定了决心,连对蔡琰的称呼也改了过来:“琰儿快起来。我与你父亲本是至交,救你本是义不容辞的事,只可惜你一直下落不明,直到半年多前才打探到你的下落,累得这几年你受苦了……嗯,你脸上泪迹未干,方才哭过了?”
蔡琰擦去泪痕道:“刚才弹琴时想起了这几年的伤心事,有些失控了。”
曹操细看蔡琰,发觉她的眉宇间只有深深的哀愁,没有半分喜悦,甚至连最起码的平静都没有。心中怜意大生,暗想道:“她这样郁郁寡欢,再美也失去了应有的韵味。一代佳人却得如此这般,真是可惜……”
接着又想起婉儿与貂婵:“婉儿最初也似这般光景,终日里愁眉锁面,我把她赏给张仁,当时都有点是免得留在身边烦心的感觉,可是,自她跟随张仁之后转变之大令人叹为观止,甚至敢和张仁在秋祭上放胆歌舞;这貂婵情况也差不多,只是个一心求死的女人,却被张仁转变到重复新生一般,田猎上的一舞更是让我惊为天人……也许让蔡琰到张仁身边能够让她也像婉儿、貂婵一样?张仁,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曹操想罢轻咳了一下道:“琰儿,现如今你回到故土,对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蔡琰道:“蔡琰不知。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只求能有个清静的地方安身,也不再奢求别的什么了。”
曹操道:“女大终需嫁,你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当找个夫婿相伴才是。我心中到有一个合适的人物,想将你许配给他。”
蔡琰道:“叔父如此费心,蔡琰感激不尽。只是我现在的情况,只怕会让人嫌弃……”
曹操道:“不,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