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再是一礼,郑重道,“在下卫瓘,代我家叔父,请先生前往中牟一叙!”
十四岁的年纪,终于有了那份成熟,张松并没有听过卫瓘的名字,实际上,卫瓘奇袭南顿的事迹也只在军中宣扬,他自然不可能知道卫瓘的身份。
可是听他一口一句叔父,而且带着无比的尊崇和敬仰,再加上杨修代表卫宁的身份,张松的心里不由便浮起了一个让他惊呆的答案。
杨修见张松愣在那里,不由咳嗽一声,显然知道张松似乎有所察觉,当即笑道,“此乃卫侯亲侄,先生莫要小觑,正是瓘公子奇袭南顿,方有豫州孙坚之败呢!”
张松终于反应过来,纵然是他再倨傲无比,也知道,自己的名气的的确确只能在蜀中通用,而河东不买他的帐的人可是数不胜数。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比那些人差,但是,却也要有人认可才行。
而卫宁先让杨修从中牟过来相邀,实际上他就已经满足了,但此刻,显然惊喜还是让他不够。卫瓘的身份那可是亲族,而且是直接亲近的人,能让他过来,这无疑更是说明了卫宁对他的重视,而卫瓘此刻的恭敬和赔礼,更是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张松终于不能再保持那份狂妄的表情,慌忙同样俯下来对着卫瓘道,“张松狂人,得卫侯如此抬爱,实让松愧言!”
张松的识趣让卫瓘对他的感官又变了三分,似乎那张丑陋的脸也不如初时那般难看了,“既如此,先生可随我二人北上否?我家叔父早已经翘以盼了!”
“如此,敢不从命!”收起了狂妄的脸嘴,剩下的是有知遇之恩的感动,不想自己一个小人物居然能够得到卫宁如此重视,天下盛传的识人之名果不名不虚传。
当一行车架渐渐驶近了中牟的时候,远远便能看到一彪兵马簇拥,赫然便是河东之兵等候多时。
显然,就是卫瓘也不曾想到卫宁竟然会早早派遣了人马等候,半晌才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张松道,“想必是我与杨主簿请动先生后,叔父派来迎接先生的车马吧!呵呵,先生却不知道,便是我河东,能得叔父如此重视的人,却也不多呢!”
张松茫茫的看着前面那队气势彪悍的数百兵将,心里感慨不已,川中固然富庶无比,可是就是因为太和平,太安乐了,上位者的耽于享乐也影响到了下面将军们的进取之心。如此强盛的军容,是在川中不可能见到的。
而卫宁又一次遣人来迎接,让张松的虚荣心再度得到了满足,对于卫宁如此重视他,实际上,心里已经完全偏向了河东。
手中紧紧的拽着那张两川地理图,张松此刻感慨不已,或许蜀中会因为一个明主而得到真正的振兴吧。若法正,若自己,若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川中能士,终于有了能够一展所长的舞台!
“前面可是益州张别驾?!”一声高呼,打断了张松的思绪,只见那军列中走出一将,对着张松高呼道。
张松不敢怠慢,慌忙出马,对答道,“在下便是张松!”
“末将张绣,得卫侯军令,在此等候先生多时!”张绣高声相请,道,“卫侯已在中牟设宴,便等先生过去,接风洗尘!”
张绣的名气不大,张松并不清楚,但此刻却没有半分觉得卫宁侮辱他的想法,相反,这么远就派遣人来迎接自己,除了礼贤下士还有什么别的意思么?重要的,便是卫宁对待自己的态度。
张松不敢托大,便有卫瓘出面带领全军浩浩荡荡的向着中牟而去。
一天后,沿路遇见不少早得卫宁军令的驿站车马准备,皆备好酒水,人人对张松皆恭敬无比,那颗投效之心,也是越炽热。
当他快到中牟时,卫宁和郭嘉却在后院内悠哉的下着象棋,贾诩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坐在棋盘边直打盹。
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