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奔走了两个时辰,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区区寒风只不过是能够吹乱他的额罢了,远远看到洋县那残破简陋的城墙,不禁一阵气恼。
尤其看到外面那密密麻麻却毫无精神气质的汉中士兵,韩当胸中更是一股怒气!
当韩当领兵靠近上前,先迎面而来的那个肥胖无比的军官,便连头盔也是斜戴,一身亮丽甲胄里面赫然还是上好精致的蜀锦,仿佛完全不是行军打仗而是为来装饰他那将军的身份。
“这就是割据一方多年的汉中兵马?张鲁到底是凭什么能够这么多年称王称霸?!”韩当心中直接便是不可置信的问道,实在无法想想,张鲁这样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竟然就是靠着这样一群酒囊饭袋守住了这么多年的基业!
对比此前马岱所率领的那近五百的河东郡宁死不降的铁骨铮铮,那巨大的落差,让韩当突然觉得,倘若给他一万人……不,哪怕只是五千人,他都大可横扫整个汉中,生擒张鲁送于主公孙坚的麾下!
“韩将军虎威,河东跳梁小丑只能灰飞烟灭,江东骑士果然名不虚传!将军远道而来,救我汉中于贼子之手,实乃于我汉中大恩大德!小将刘彭,现添居洋县都尉,见过将军了!”刘彭阿谀无比赔笑着慌忙上前,对着韩当便是一阵高歌颂德。
一时间,刘彭麾下的各个军官纷纷马屁如潮的涌来,甚至都不给韩当开口说话的机会,其中不少阿谀甚至让人直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不单单是韩当,就是他身后的那二百骑士都是冷眼看着这些跳梁小丑,不少人心中暗自问,自家主将马不停蹄赶来就是为了收编这样一群废物?要让这样一群家伙成为他们的袍泽!?这真是天大的耻辱!
韩当现在同样心中也觉得不是滋味,他虽然原本也认为汉中不堪大用,但是却也不曾料想到,亲眼所见的反差竟然如此之大。
就连眼前这区区数百装潢门面的汉中兵卒,大半部分衣甲都没有,只有一层薄薄单衣,在寒冬之下尤见孱弱。不少人的兵器更能看到锈迹斑斑,其中还有人拿的竟然是一杆木制的长枪!
这样的兵卒除了给河东军多摘取几枚级到底还有什么作用?!
而韩当看到刘彭那一身光鲜的穿着,却是找到了答案。
张鲁既然能够派遣两千多人来守护洋县,午口,想必也没有克扣军械粮草的道理,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他们的主将,一个祸害全军的罪魁!
“此人不杀,实是天理难容!“刘彭的阿谀奉承自动的被韩当所过滤了,却不知道韩当的心中早已泛起了滔天杀意。
作为江东征战多年的宿将,韩当以严谨治军,最为痛恨的便是这些不单单尸位素餐,更反而中饱私囊的废物军官。
“将军,小将已在府中备好了酒肴,可为将军接风洗尘,还请将军不吝赐爱一赴!”刘彭依旧兀自讨好道。
而韩当早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一个苍蝇在他面前乱转,蓬勃的怒气早已经憋耐不住,当即一声厉喝道,“左右,与我将他们全部拿下!”
“诺!”身后早有百名骑士当即剑拔弩张,跃马而出,各自瞄向了那群衣表华丽的军官们。
刘彭和其余阶层的军官大惊失色,慌忙惊呼道,“将军,这是为何!?”
“你不战而逃,便犯军法,此一罪已足可枭处死,鱼肉乡里,私吞军饷更是罪无可恕,你还敢有何狡辩之词!?”刘彭最先被擒下,韩当跃马在上一马鞭狠狠抽下,怒声厉喝。
脸颊一条滚痛血痕,刘彭心中却是一沉,眼看对方煞气腾腾,却反而疯狂叫嚣道,“本将乃是洋县守将,就算犯了军法,也容不得你江东人越俎代庖!放开我!放开我!”
“那么现在开始,洋县已被我军征用了!你只是一阶下之囚!”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