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他却也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可是日后若与刘备相争,他又将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所以,太史慈沉默了。
卫宁回过头来,盯着张郃,却也不再言语。
缓缓的,张郃站起身来,退后一步,当即半跪着地,高声道,“卫侯知遇之恩,张郃愿为卫侯效犬马之劳!”
“好!”卫宁起身,缓缓将张郃扶起,终于浮出一丝喜色,“有将军之助,我河东必当更加强盛!哈哈!”
“恭喜公子,嘿嘿……”典韦咧嘴一笑,却也是对着张郃虚空抱拳行了一礼。不比太史慈,张郃竟然冒着触怒卫宁被杀的可能也要为高览这个至交好友报仇,倒颇附和典韦的胃口,对张郃也多了几分好感。
倒是太史慈和张郃终于还是不对路起来,一个亲刘备,一个恶刘备,一个与关羽交情不错,一个誓杀关羽,火药味倒颇为浓烈。
卫宁摇了摇头,当即便差人取来备好的衣袍送到张郃身上,这便直接引了张郃出了牢门,向着第二间牢房走去。
等牢狱长打开牢门的时候,里面那个人,却也如同张郃一般,显然等候多时。
从卫宁入内,到典韦,太史慈,张郃进来,张辽的眼睛一一从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将目光停放在刚换了外袍的张郃身上,微微笑道,“这位便该是张郃将军了吧……当初朝歌城外,我隶属温侯麾下,虽闻将军之名,却不曾见过将军,今日相见,果是气度不凡,难怪……能得卫侯如此礼待!”
说话间,张辽已经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卫宁的身上,微微欠身行礼道,“见过卫侯!”
“呵呵……七年前,我与张辽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也是早有心求将军相助,奈何将军却是追随温侯南征北讨,实乃心中憾事!”卫宁微微一笑,也是自顾自走到张辽跟前,盘膝而坐。
“七年前……唉,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七年前,卫侯还随同杨奉将军南下与丁老将军共同驱逐董卓,七年后,末将却是以战败之身,与卫侯相见了!”张辽似乎也很感怀这七年间颠沛流离,有成功过,但更多的却是失败。
“我知道卫侯的来意,我也厌倦了这样东奔西跑的日子,也厌倦了数年时间的一无所获,同样……我也似乎终于明白,温侯并不是我想想中的那么完美,虽然,这个道理,从一开始,我便明白的……”张辽看了卫宁一眼,不由苦笑一声。
“吕布却是人中龙凤,但最多只为枭雄,而不是霸主,这个时代,一个能够审时度势的智者,再孱弱也可以称霸一方,但一个无谋的绝世猛将,再无敌,也只能毫无建树!”卫宁点了点头,出言惋惜道,“可惜,这样的人物,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成为人下的角色……”
“末将明白这个道理,已经晚了!”张辽唏嘘一声,蓦然道,“但是……末将虽在温侯麾下南征北讨,但却毫无过人建树,也无骄人战绩,却不知道卫侯为何如此看重于末将?”
仿佛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张辽与卫宁竟是没有半分隔河,说话语气轻松,若让不知情者,或许根本便看不出张辽赫然是一个囚犯的身份。
那股亲和力便是让卫宁也觉得有些诧异。
“我看人……从不会看错!”卫宁指了指眼睛,一股自信油然而生,“更何况……从七年前,我便已经注意将军了!”
张辽张了张嘴,却因为卫宁后面的一句话顿时哑然失笑。
从七年前便已经开始看上他了,而到现在还不放弃,对于卫宁的眼光,张辽不得不说,已经有了认可……张辽,并不认为自己会比河东的大将们差多少,这何尝不也是一股自信!
“不也不愿意说其他的话了,张辽将军,你可愿意助我?”卫宁摇了摇头,这才肃然对张辽道。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