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青州余党,借着泰山天险不停骚扰周边,袁绍大军来,则远遁山林,而去,则出山侵袭,弄得袁绍大军疲累不堪。事实上,在袁绍数万大军攻到了昌邑,所虚耗的力气,比当初攻打公孙瓒吞并幽州,还远远出。
如今吕布夺得历城,加上泰山黄巾匪徒未灭,仿佛两块重重的石头压得袁绍怒火乱窜。
大军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窘境,历城重要不能不提,但好不容易扫平了昌邑,在往东走,则花费不了多少时间,沿海之地便是一马平川,但同样,却也背负了济水一带失守与冀州失去联系的危险。
而假若返回争夺历城驱逐吕布,不提沿路还有余党骚扰,而方才夺取的城池,难保不会成为这群盗匪的乐园,而从昌邑赶回泰山以西,沿路耗费时日不知需费多少。
如今张郃并高览二将,收集残兵不过万人,困守泰安,而北方济水出海口的乐安淳于琼,也只得两千人马。两处皆为要冲之地,皆不能失。
袁绍头痛欲裂,只能召集帐下谋士听用,征询建议。
在他出征青州之时,便留了审配,田丰辅佐长子袁谭镇守冀州大本营,随出征的有沮授,许攸,郭图,逢纪,几乎每个派系都不落下,而在收到了历城失守的消息。这些人,却也不敢马虎,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争权夺利,才是灾难。毕竟袁绍的实力还未是第一鸟瞰天下的时候,如若再来个窘局,他们的权势则必然有所影响。
“好个吕布,好个刘备!未想到,我留他狗命,竟还不知进退,反敢来动我主意!”袁绍一双猩红的眼睛,环顾了重臣,昌邑郡守府内,各大谋士眉头紧皱,却也不愿在这个时候触犯袁绍的眉头。
“说话啊!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有何策灭杀吕布,还不快快与我思来!”袁绍见众臣默然不语,越加心烦意乱,猛然将手中酒樽投掷于地,怒声斥道。
众人虽有了默契不愿在这个时候再互相内斗下去,仓促下,被袁绍怒斥,更加不愿意再触犯他了。
倒是沮授忠义,看其余人皆闭口不愿挑起话风,冷笑一声,还是出声道,“如今高览将军虽败于吕布之手,但依旧有张郃将军力挽狂澜,杀退吕布还保有万人兵马。吕布虽勇冠三军,但泰安城,背靠泰山,乃险峻之地,要破,并非易事。再则,冀州大公子闻历城失守,必然整顿兵马南下相救,假主公亲提大军西反,汇合泰安守军,吕布必然一战可擒!”
见袁绍眉梢稍微缓和,沮授又道,“当务之急,主公该宽慰军心,整顿战力,而乐安城中淳于琼将军不过两千兵马,恐防有变,可调遣一大将,轻装而行,北上出,临淄,加固乐安防线。只要乐安不失,则我军便立于不败之地!”
“济水不可落入吕布之手,而历城已失,粮道则断其一,若乐平在失,则我军陷入孤境。沮别驾所言甚是,还请主公早做定夺!”逢纪虽知道沮授所言才是正理,却也不愿意附和,却是郭图看到逢纪的脸色,出面附言道。
袁绍闻言,心中却也算是微微有了定论,眉头松了下来,当即道,“既如此,我当遣颜良领兵一万,星夜北上防守乐平!有颜良武勇,纵然是吕布亲来,也未必弱于他!”
听得袁绍如此盛赞,颜良方正的脸上却也露出一丝骄色,出列抱拳道,“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托!”
沮授看颜良那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模样,心中霎时闪过一丝担忧,不禁脱口而出,“颜将军虽为我河北名将,勇冠三军,但吕布凶狠,恐防有变。在下以为,且只需固守乐安为上,只要乐平不失,则吕布难奈何!”
颜良一听,虎目瞪开,不悦道,“那吕布虽有声名,但还不是被那曹操杀得如丧家之犬,哼!恐怕也不过是名不副实之辈,又有何惧!”
沮授心中苦笑,军中猛将,颜良与文丑斗个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