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他说出话来。
看着卫宁那奇怪的眼神,最后一跺脚,接着道,“就是公子的那个侍女,适才俺与她在后军随辎重缓行,却看她摇摇欲坠,脸色颇为难看,没过多久,果然差点落于马下。刚才,俺已经将她救下,放到路旁歇息,俺想了想,就跑过来禀告公子知晓了……”
“你是说緑萼昏倒了?”卫宁神色一变,慌忙跳下马来,一把抓住典韦粗壮的胳膊焦急问道。
“恩!在船上的时候俺就见她神色惨白,刚才下船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呢!”典韦摸了摸脑袋,点头答道。
“快带我去!”卫宁慌忙将马缰交给同样神色紧张的卫三,当即拉扯着典韦便向后军而去,却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气力,猝不及防下,典韦那壮硕的身体却也被他拉动了分毫。
等到卫宁心急火燎的赶到后军之中,路旁树荫之下,緑萼一脸惨白,却也是不逊于卫宁那病体神色。嘴角也是毫无血色,往昔间在卫宁眼中那总是朝气勃勃的模样却是黯淡无光,满脸疲惫而困倦。
俏丽的眼睛似乎模糊浑浊,斜依着路旁一株枯树,娇俏的身体,就这样垂靠在那,四肢似乎也是瘫软而无力。
卫宁大急,慌忙冲上前去,緑萼看见卫宁跑来,挣扎着想坐正身子,双手却不听使唤,反倒差点跌倒在地。只能微弱的呻吟着点头行礼唤道,“公子,奴婢……”
“不要乱动!就这样坐好!”卫宁慌忙阻止她的动作,将她的身体扶正,这才伸出手来,探了探她的额头。
与緑萼冰冷的小手截然相反,额头却是一片滚滚热气,卫宁心里大急,“该死!居然是高烧了!这可是古代,是三国啊,这么高的温度!怎么办?”
“卫三!快骑我马去取些冰水来!用……”此刻卫三正好牵着骕骦赶来,卫宁看了他一眼慌忙吩咐起来,话却噶然而止,“靠!这个时代哪有胶袋装冰水降温?”
“快去叫随军郎中过来!”卫宁此刻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而身前的緑萼见卫宁那掩盖不了的关怀,不由得心里一乱,即便身体那痛苦的感觉也挡不了嘴角微微泛起的喜悦。
眼睛里蒙起一丝雾气,欢喜卫宁会如此重视于她,又恨自己身体如此不济,偏偏在行军之中感染恶疾。
卫宁想了半晌,又慌忙从怀中掏出张仲景曾经送给他的伤寒病论快翻阅起来,但是此刻心里已经乱作一团,哪还能如同平日里那般悠闲的细读?
他也知道自己那半调子的医术没有半点作用,一阵烦怒便将医术狠狠掷于地下,伸出手来用力的拨弄头,却险些将髻也给弄散开来。
却在这时,一只纤白的小手缓缓将地上的伤寒病论小心拾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卫宁耳边响起緑萼那虚弱的声音,“公子……这……是张先生所赠,乃公子疾患所用,怎能如此随意丢弃在地……”
不知道何时,緑萼已经撑起身体,此刻半蹲着身子仰头对卫宁虚弱的微笑。数月来,緑萼显然消瘦了不少,卫宁看着他满脸的苍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泛起许多不忍,这样一个女孩,幼年时候便被家人抛弃,而此刻因为他自己的任性和自私,使得她更以女子之身随伺军中。
卫宁心里一酸,慌忙蹲下身子,两手抚上緑萼那柔若无骨的臂膀,沉吟半晌,当即将身上披着的白绒大氅脱下身来,裹在緑萼的身上。
“公子!如今天寒……这怎么可以……”緑萼脸色大变,慌忙晃动双手便欲将那大氅卸下。
“不要多言!”卫宁乍然喝道,半晌又柔声细言,“緑萼……这一路……唉,我们就回河东,马上就回河东,不在这军营里面奔波了……现在你就好生修养,平日里,多少繁琐杂事都是你做,现在,好生休息!”
“公子……”緑萼眼眶大红,声音不由得微微有些哽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