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你这家伙,干嘛就那么莽撞呢!话都没说清楚就开始喊打喊杀!靠!要知道,你那一戟差点把我吓死好吧?”卫宁红着,有些酒气道,“你看看,被人家群殴了,满身挂彩,居然还敢惹事斗殴?幸好遇见了我这样一个纯洁的人,要不,我家徐晃那斧头劈实了,现在你还哪能和我一起喝酒吃肉!你说你呀……”
卫宁此刻化身唐僧,一个劲在那嘟囔,一席话,听得典韦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半晌,摸了摸脑袋,典韦终于憋出一口气来,“昨晚……俺只是尿急……”
就这么一句憨厚的话,就差点让卫宁憋死在那。
大眼瞪小眼,卫宁苦笑不已,从典韦口中也终于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事实上,虽然与他记忆中的那点零星资料有些出入,但弄了半天,卫宁还是弄清楚了情况。
典韦,陈留吾己人氏,自幼容貌“不俗”,说得好听点是与众不同,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加上,从小便有着一副天生神力,膂力远常人,以至于,较之常人大显得与众不同,平常小孩见了他常常躲避,更别提嬉戏玩耍,除了他母亲,甚至连普通亲戚也多对他不喜。
唯一一个例外,便是年长他几岁的同乡人刘合……
刘合与典韦家为邻,却是从未嫌弃过他的面貌,仿佛兄长一般,照料他长大,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典韦心中,除了母亲以外,更视刘合为兄长。
随着典韦年纪的长大,常为侠乡里,本身力大无穷,刘合本性老实,常人或有欺辱,典韦曾为他出头,将那数十地痞无赖几乎打得半身不遂,自此,外人再不敢招惹刘合。
但数日前,趁着黄巾大乱,众州郡豪强地主纷纷坐大,兼并土地,为非作歹,陈留吾己有一豪强唤作李永,本是洛阳人,后其叔父在陈留为官,便举家迁徙到吾己,借着叔父那点权势,还曾谋了一个富丘长的职位。
但李永此人不学无术,没有一点才能,没干多久,因人弹劾,丢了那个职位。但事实上,这个小官不过就是镀金而已,上有人情,李永在吾己一带欺男霸女,可谓无法无天。
黄巾之乱的开始,各地豪强地主,心思活络,李永也不例外。刘合生性老实,凭借祖上留下的那块薄地,终究还能勉强糊口,但却不巧,那李永正是看上了这块田地,当下便命人将话带到,摆明了强买强卖。
但这是祖上传下的基业,那刘合如何肯让,便是不提这些,那李永开出的价码更是让刘合无法接受,当下严词拒绝。
李永被刘合驳了面子,当即勃然大怒,在吾己一带,谁敢如此顶撞于他?两人既生嫌隙,那李永又是无法无天之人,当下带了十来家仆,便欲强占土地。
刘合虽然在乡里多是憨厚老实模样,但祖上基业有失,也不顾李永权势,争斗起来,但不想如今黄巾四起作乱,州郡之地,政令不全,这样的结果,却是被李永命人活活打死。
而那几日,典韦却正好外出,回来时听闻刘合身死,几乎肝胆欲裂,自小受刘合照看,等于是他的兄长,如今刘合被李永打死,典韦如何肯善罢甘休?
李永知道刘合与典韦的关系,但他自筹权势过人,典韦虽有勇名,却未放在心上,只叫人在家多添防备。
典韦虽勇,但也不是单纯莽夫,知道李永家中防备甚为严谨,琢磨了几日,以炭灰涂面,粘上假胡须,借了一辆马车,满装鸡酒,驾车到李永门外,扮作等候他人。
李永宅府本处繁华地段,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加上典韦小心翼翼,却也未被他人认出。
典韦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那李永与他妻子亲自出门,趁着他车架未到之时,怀揣,快步而上,周围有人见他冲撞而来,慌忙上前拦住,但如何能拦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