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又有颍川数千溃兵在此,想必张曼成做的心思便是用这数千人马来阻挡秦颉大军东进之路……”卫宁看了看手中一块竹简,淡然自若,“不过两军居然生了嫌隙?竟然未把我军进逼的消息送达张曼成……既如此,我军的那步暗棋,成功的机会便是更大了!哼哼……张曼成啊,如今整个南方便只剩下你一人而已了……鲁阳!只会是你的葬身之所!”
卫宁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竹简,眼中信心十足。
半晌将手中竹简递给卫三,以同样手段小心焚毁。看着卫三动作完毕,卫宁这才整了整衣襟,道,“且随我去见将军!”
卫三应了一喏,慌忙伺候在后,一路出的营帐向杨奉中军而去。
“张曼成确是亲提大军出宛城,向我军赶来?”秦颉手握马鞭在中军营寨中缓缓而行,一面目视众士卒加紧扎营,修葺营寨,一边淡然对周围众人问道。
“回禀大人!细作已然探明,张曼成昨日已亲提五万大军往我军杀奔而来,似乎知道我军目标便是鲁阳!”左右当即有人答话道。
“呵呵……我便正怕他不来鲁阳!五万大军……想必大部皆是张曼成手中可战之兵,以此观之,张曼成便是势必要一战而定我军了!”秦颉淡淡一笑,用马鞭敲了敲手心,蓦然又回头问道,“汉升擒下的那贼将如今伤势如何?是否痊愈?”
众人本就早大感不解,本就不知道为何秦颉要将周仓留下,还命人悉心治疗,若是平常正该一刀砍了,取其首级献往左右中郎将处请功才对。
不过如今秦颉,却很快还是有人答道,“如今那贼将已然康复,但此贼贼心不死,又颇有气力,几番想逃,众将士皆花了许多功夫才将他捉拿回来,若不是大人有命,不得伤其性命,恐怕那贼将早死多时。属下实在不明大人为何留下此人,还不如早些押解送往中郎将处为好!”
“哦?能还能逃跑?不错……不错……”秦颉嘴角微微翘起,划起一丝幅度。
半晌催促了几声,让众士卒加紧修葺营寨,接着暗自想道,“想必如今仲业该到得虎贲校尉杨奉将军处了吧!呵呵……颍川贼众也该驱赶而来鲁阳了才对!”
“却不知黄忠将军如今准备妥当否?”秦颉望了望东北之处,不由得浮起一丝忧虑。
“此战……若胜!则南方众贼俱平,朝中再无南顾之忧。若败!则南方局势全盘恶化,众贼定然死灰复燃!”秦颉摸了摸下颚长须,忽而觉得手脚也有些发抖,多少年没有这么刺激过了……以一万人马,对上六万黄巾,强弱之势分明,却是能让人坐立不安。
……
大军急行,中军大旗赫然上书“江东孙坚”,麾下三千人马,人皆肃然,军容严谨,正是得到皇甫嵩军令南下援助杨奉破敌的孙坚等人。
只见远处程普率军而回,策马来到孙坚马前,抹了一把额头汗水,一扬马鞭分别指了指西,南两方,大声道,“主公,过了前方那座大山,我军便可直入许田,颖水在南,若去汝南,正可收集渡船,若去南阳,恐怕还得出阳翟而南下了!去汝南,还是攻打南阳,还请主公定夺!”
“如今虎贲校尉杨奉大军正在南阳平乱,张曼成声势浩大,一时恐难以攻下,而汝南宵小不足为惧,窃以为,主公正该南下平定汝南贼寇才是!”孙坚沉吟间,程普却又低声道。
“我奉军南下,正是助杨奉大军平定南阳局势,若自行一令,倘若皇甫将军怪罪,又如何但当?”孙坚摇了摇头,回道,不由得又回身闻向身边朱治,“君理以为如何?”
朱治策马缓缓而出,靠近孙坚,沉吟一会道,“主公如今本是南下助军,倘若自成一军,却是不妥!汝南宵小不足为惧也是亦然,但南阳张曼成虽声势浩大,但某以为,此贼却是必败无疑!”
孙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