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领当即喝道,“如今兵临寨外,我军不出战是为胆怯。官兵骂得如此恶毒,我等再不作出反应,众士卒会做何想?况且我颍川黄巾数败于官兵之手,官兵不过千人,我军有万人在寨中,正该杀退官兵,重整锐气!若等官兵大军到来,才不可轻动!你等怕死,我却不愿活得如此窝囊!”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本就被外面叫骂激得怒气难平,如今听他道来,心想虽然知道官兵败波才,杀彭脱,连番得胜,却不知道具体战力,如今不过千人,或许是该出战,以探官兵虚实。
两人相视点了点头,当即出声道,“既如此!我等三人当一同点齐兵马会一会官兵!”
徐晃手擒大斧,在营寨门口来回趋行,只观贼寨营门紧闭,无数人只探出个脑袋来,往向自己这边。回顾后阵,一千人马军容傲然,黑甲武器深寒无比,杀气凛冽,两相一比,优劣顿显。
官兵叫骂许久,即使再恶毒,那贼寇却依然不敢出战,徐晃不禁大感没趣,狠狠的一斧劈向马边岩石,那硕大一块石头,硬生生在他巨力裂开两半。
徐晃哼了哼,一边催促手下士卒骂得再厉害些,一边对那些看到自己一斧之威而缩进寨中的黄巾贼寇嗤之以鼻,“哼,一群废物,好不容一抢到先锋来当当,却不敢出战!莫非要逼着我强攻营寨?”
蓦然间,但听营寨内一声鼓响,紧闭的寨门,忽然大开,当先涌出无数兵卒,一时间寨外尽皆是人,黄旗飘扬,人裹黄巾,与徐晃身后黑甲黑衣的汉军军阵成鲜明对比。
只是那目无章法的排阵已经人人恐慌的神色,徐晃眼睛微微眯起,不禁冷笑再三,“终于肯出来了!哼哼……人多又是如何?”
当即,不禁紧了紧手中那数十斤的巨铁,杀气不可控制的开始蔓延开去。当下一策马,横开巨斧,大声对黄巾阵中喝道,“大胆反贼,祸国殃民之辈,如今王师已到,还不早降!否则,打破营帐,鸡犬不留!”
声如炸雷,震人心弦,黄巾贼寇但见徐晃威风凛凛,胆战心惊,一时骚乱渐渐而起。
“打破营帐!鸡犬不留!”
“打破营帐!鸡犬不留!”
身后众汉军大多是跟随杨奉从长社一路杀敌过来的老兵,对面贼寇虽多,却依然凛然不惧,尤其那股肃杀更是配合起徐晃覆盖在整个战阵之中。只见前阵齐齐踏出一步,数百兵卒,以戟击盾,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更是齐声随同杨奉吼叫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震天,非常配合的将汉军整个气势推动到令人沸腾的高度。一千余官兵浑身似乎已经开始感觉到那股沸腾而起的战意,嗜血的杀气,不禁让周围的空气也变的粘稠起来。
徐晃眼睛微红,再策马向前一步,扬起手中巨斧,大声喝道,“虎贲校尉杨奉麾下,河东徐晃在此!尔等谁敢一战!”
斧锋寒气逼人,闪耀下,人人胆寒,炸雷般的请战之声,犹如九霄雷鸣,轰得黄巾贼众耳鸣嗡响。尤其那股漫天席地的杀气当下冲突而出,所有人顿觉双腿颤抖,目视徐晃赤红双眼,无人还敢一动。
人影颤动,马声嘶吠,一时间黄巾战阵竟然在他一人逼迫下骚乱不已。
“好可怕的官兵!好可怕的战将!居然有如此气势!”黄巾中军,三位贼众头目脸色苍白,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无数豆大汗珠挂在脸颊,而且那汗水一定还是冰冷非常。
整个沙场除了官兵擂鼓,军士鼓噪,如今黄巾贼营便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一时间黄色大旗摇摆不堪,似乎就将坠落。
三人观官兵杀气盎然,气势滔滔,更兼徐晃威武不凡,心里渐生退意,环顾左右,但见人人面带惧容,心里不禁骇然。
“如今官兵还未攻来,士气便跌落至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