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不知娘子可习惯睡在内侧?”南宫辙倚着软枕含笑问道。
“我习惯的。”东方潇然淡笑以答。
幸好南宫家的钱够多,喜床也造得比一般人家的床要大,东方潇然看着足以睡下三人的大床很是满意。
如今她是南宫辙明媒正娶的妻子,与他同床共枕自然是理所应当,所以她爬上床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紧张。
喜床布置得很软很舒服,比东方家自己所住的写意阁里布置的大床还要舒服。东方潇然睡得很满意,看来,嫁到南宫家还是有一点好处的。
东方潇然不敢多说话,以免说多错多,再者她今天实在是费了不少体力,便踏踏实实地睡下了。
熟睡的她并不知道,身边这个俊美的男子,悠悠地睁开眼眸,优雅一笑,“阿然,阿然你终于来了。”
东方潇然一觉醒来,便看见南宫辙一身睡袍正起身离开喜床,背对着她道“娘子醒了?”
“夫君早。”东方潇然也撑起身子下了床。
南宫辙回过身来,柔柔一笑,“娘子这句‘夫君’似乎唤得很不顺口,不如换个称谓吧。”
“夫君以为换做什么好呢?”东方潇然也觉得这句“夫君”的确叫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阿辙,叫我阿辙。”南宫辙深深地说道。
阿辙,我这三个字深深地陷入了东方潇然的心里。
东方潇然同意地点点头,“不过人前还是叫‘夫君’稳妥些吧。”
南宫辙满意一笑,“自然。”南宫辙越过东方潇然,拿出一把锋利地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喜床上早已铺好的白锦滴上了血迹。
东方潇然一看,脸上微微一红,道,“还是阿辙你想得周到。”
南宫辙听得她喊一声“阿辙”,全身都为之一振,却又静下心来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盒白色膏药,在刚刚的手指伤处抹了抹,那手指竟变得无丝毫伤痕。
东方潇然一时好奇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抓起南宫辙的手来瞧着,“好神奇!这是什么伤药?”
南宫辙笑了笑,“这是踏雪膏。”
“踏雪无痕,真是个好东西。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东方潇然问道。
“这是我闲来之时研制成的,名字自然是我随意取的,娘子没听过实属正常。”
“哦?你还会研制膏药么?我怎么不知道?”东方潇然又问。
“娘子何时了解过为夫?莫非成亲之前娘子还特意了解过为夫么?”
东方潇然被这样一问才知差点露出马脚,“哪里,不过听下人闲谈过而已。”
“哦,原来如此。那现下便让侍女来伺候我们梳洗,我们一起去给父亲母亲敬茶。”
南宫辙唤了一声,“进来。”
代棋和之泉便一起推门进来,稳稳妥妥地伺候二人梳洗。
之泉走到喜床便正要叠喜被,看见那一块白锦上的点点红梅,全身一怔。复又冷静下来,将白锦收着,等会儿还要交给老夫人检验的,这是她的职责。
“小姐,昨夜睡得可好?”代棋低低含笑问道。
东方潇然偷偷暼她一眼,“很好啊,如此回答,可还满意?”
代棋偷笑,却扳回正脸,“小姐,穿这件衣裙怎么样?”
东方潇然抬头看了看,浅紫色的百褶裙,便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炷香后,在门外等着的南宫辙看见他的妻子从新房走出来。
东方潇然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那双朦胧含烟的美眸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落尘仙子,迷迷离离,让人怜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