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没有作声?”
常浩冷笑:“这人是个官迷,他还指望着我在魏公公面前帮他说好话呢,自然不敢说些什么,帮我将这事瞒了下来,到时他自然设法帮我处理干净,不过他也提出,这一次我对付五叔祖,是他立功的好机会,希望我能支持他将五叔祖一支给废了,好让他向永和帝那边交差,我已答应了他!”
又道:“家主可知道五叔祖一支的人当中,还有谁知晓香教之事?这些人务必在今晚将其除掉,到时就以其人拒捕所以被打杀,糊弄过去了事,其余的人,就交给王景处理好了,他给我面子,我总不能一点好处也不给他!”
常义没有想到常浩竟然已经为此事谋划到了如此程度,此时听得却是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
“浩哥儿所言,当真?”
他真的是被惊到了,因为若是常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常浩这个人也太可怕了一点,年纪轻轻,就如此心机手段,行事又果断狠辣,真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这还是以前那个浩哥儿吗?
常浩冷冷道:“事到如今,莫非家主还要怀疑常浩的诚意?莫不是真要到大难临头,刀架在了脖子上,连常浩也受了你们牵连,一起引颈受戮之时,家主才会相信常浩说的一切?”
常义又是一阵默然。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他对常浩所说的一切,已经是信了七八分,旁的且不说,对方能一口道出香教之事,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常浩会和王景合作,一起来设计于他的可能性,因为在他看来,王景若是知晓了香教之事,绝计是不会放过常家的,也不可能帮着常浩隐瞒,这事情太大,不要说常浩,就算那晋王和魏公公亲来,也是压不下去的。
他并没有想到,王景这个官迷会因为害怕常家勾结香教一事自己太过后知后觉,唯恐怒了永和帝,断了自己的官路,所以病急乱投医之下,竟然选择了和常浩合作,试图反盘,将大祸化为大福。
不得不说,王景真的有很赌性,而且这一次还真是让他给赌对了,因为此常浩不是彼常浩,并不是真正的常家人,当然,就算是此常浩就是彼常浩,王景也有可能赌对就是了,毕竟常三爷家被族人打压成这样,连常三爷都差点性命不保,原本的那个常浩清醒过来,看到这种情况,只怕也会在一怒之下选择和王景合作。
这些因素,常义没有考虑到,所以最终,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常浩。
“一切就依浩哥儿所言便是,今晚我自会去处理,只是香教这边,却是个天大的麻烦!我一时糊涂,上了他们的贼船,如今想要下来,却是不易!”
常浩冷笑道:“家主继续与他们虚于委蛇便是,我正想对付他们,他们却自己送到了我的面前,这个功劳,我不去得,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又道:“家主,如今我结交了魏公公和晋王,对这两人又有大恩,实不相瞒,魏公公那边已经暗地里认我为义子,便是晋王那边,因为云中郡主与我已暗定终身,晋王亦有意招我为郡马,若不是顾虑永和帝那边,这事说不得就已经成了!”
说着他振奋起来:“说到底,咱们常家落得如今的地步,都是永和帝那个昏君猜忌所至,不过这昏君沉溺于酒色,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太子继位登基为新皇,只怕就在这几年间,魏公公曾与我言,太子对我常家,颇为推崇,要我耐心等待,家主,若真到了那天,没了昏君的压制,我又有魏公公和晋王这两大助力,若是又曾立下大大的功劳,岂有不飞黄腾达之理?”
他目光炯炯地看住了常义:“家主可愿举全族之力,助我上位?岂不好过与那香教同流合污,事若不济,便是死后都还要背负个反贼的污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