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兄,何必与那等小人物如此置气?”
出了醉仙楼,上了一辆装饰极尽奢华之能事的马车,两人坐在车内,燕王世子宁华义笑嘻嘻地看着一脸不快之色的宇文烈,轻声问道:“依我席间所见,上官小姐对那人颇为关心,你这么做,就不怕恶了上官小姐?”
宇文烈阴沉着一张脸,道:“我如何不知这样会恶了她,可那又如何?我虽是喜欢她,却并不代表我便要事事让着她,再说了,这两年我也让得够了,可她又待我如何?想来是我太宠着她,却把她给宠坏了!这世道终究还是男人说了算,男尊女卑的道理,她若是不明白,我便借着此事,好好地教一教她!”
宁华义沉吟道:“话虽如此,可若真恶了她”
宇文烈冷笑道:“便是恶了她又如何,我先前是不想用强,才一直好言好语哄着她,可她却真把我当成了贱骨头不成,若是真惹恼了我,我便用不得强么?我就不信上官德那老家伙敢拒绝我!”
又道:“何况我也确实是腻烦了,你也知道,如今手上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哪有这许多精力用在她身上,借着这个机会,也正好敲打敲打她,免得她弄不清状况!”
宁华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你今日怎么这般沉不住气,一点也不像你往日的脾气,原来却是有这番打算,既然如此,我倒要先向你贺喜了,上官小姐不但美若天仙,更兼家财万贯,且生财有道,宇文兄娶了她,日后定然是财源滚滚啊!只望到时候莫要忘了拉兄弟我一把!”
宇文烈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还会缺钱么?却来取笑于我!”
宁华义也是大笑,然后又问道:“那明日的切磋,宇文兄是打算”
宇文烈脸上戾气十足,寒声道:“切磋之事,虽说点到为止,但刀枪无眼,难免有失手的时候!”
宁华义皱眉道:“那常浩看着颇为雄壮,又是平西王后人,说不定真有几分本事,宇文兄可有把握?”
宇文烈闻言又是大笑,傲然道:“且不说平西王之后,常家人才调零,日渐没落,便是他常浩真得了平西王真传,我宇文烈又有何惧?”
两人谈笑间,马车渐渐远去,很快便到了骠骑将军府,宇文烈向宁华义告辞,下车归家。
送走了宇文烈,马车复又向前驶去。
“殿下,咱们现在去何处?”
那掌车的老车夫一边赶走,一边恭敬地身后车内的宁华义问道。
宁华义想了想,道:“回去吧,今日也有些乏了!记得把灯挂起来!”
那老车夫应了一声,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灯笼点上,挂在了车壁上,便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赶着车。
宁华义也没有再说话,他将自己靠的那一侧的车窗轻轻拉开了一些,用一种漠然的眼神呆呆地看着外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车夫是个好把式,车子赶得又快又稳,不一会就又出到了一条大街上,为人流所阻,车速慢了下来。
夜色渐浓,可街道上却依旧是人来人往,天下第一大城的夜晚,竟是不比白日间冷清,热闹非凡。
但是很快,马车就又离开了这些热闹的街道,转入了一条条相对冷清得许多的巷子中。
没有了人流的阻挡,马车的速度重新快了起来,马蹄敲在石板地面上,声音清脆而又节奏分明。
在经过一处无人的拐角时,路边的阴影里闪出一道人影,竟有一人极为敏捷地窜上了马车,进到了车内。
可那老车夫竟视若无睹。
非但是他,便是宁华义,似乎对此也并不感到惊讶,仍然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任由那人进到了车厢之内,跪坐一旁。
“魏源今日进城了,不过还没有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