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魏公公满腹狐疑,常浩现在也是一脑门子的糊涂。
夏远图从他们手上逃脱,他们发觉不对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九原,虽说魏公公有先一步派出快马向李荣轩传迅示警,可问题是,这么短的时间里,李荣轩竟然就能将夏远图找出并斩杀?
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究竟得是什么样的神转折,才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情况?
难不成夏远图脱困之后,就巴巴地跑到了李荣轩面前受死不成?
不过面对两人那疑惑的注视,李荣轩却是不慌不忙。
“李某能斩杀此贼,说起来也是侥幸!”
他坐在那里,一脸地从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此贼自公公手上逃脱之后,意欲回转军中,煽动手下作乱,若非有人告密,李某此次,说不得也要栽个大大的跟头,说不定就连这抗鞑大事,也要生出许多变故来!”
魏公公闻言不由一愣:“有人告密?”
常浩也是愕然,他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可能。
李荣轩点头笑道:“不错,正是有人告密!”
他乐呵呵地抬手向东都方向遥遥拱手一礼,道:“想必是我大汉朝受上苍眷顾,陛下洪福齐天,这才有惊无险地化解了这一场!那夏远图潜回军中,意图举事,不料其手下有一心腹之人,心怀我大汉江山,不忍因夏远图之逆谋,而乱了我边军大事,徒让鞑子渔翁得利,害了这许多百姓性命,便主动找到了李某自首,还将夏远图的谋划和盘托出,李某这才得已提前布局,在夏远图动作之前,将其斩杀!”
魏公公听了,和常浩再次面面相觑。
虽然李荣轩说得有条有理,只是这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也太过离奇,实在是让人难于相信。
见两人听了自己所说,仍是一脸的疑惑,李荣轩也不以为意,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那夏远图的心腹之人,还供出了除林东来之外,响马贼其余两个当家,如今这三人,也和这夏远图一样,俱都被李某斩杀!如今响马贼可说已被李某自军中连根拔起,纵然还有些小鱼小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魏公公听了又是一惊,连忙追问道:“李将军莫非没有留下活口?”
李荣轩摇了摇头,叹息道:“那些个响马贼人悍不畏死,发现事情不济,纷纷死战,不然就是服毒自尽,事起仓促,李某又唯恐生出什么变故,坏了大事,急切动手之下,却是忘了此节,所以这活口,虽然不是没有,可却大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如今尽数被关押在军中,公公若是想要,李某招呼一声,公公自去提人便是!”
魏公公听到这里,脸色已是十分难看:“那告密之人呢,如今可在李将军处?”
李荣轩又摇了摇头,脸色一片肃穆,道:“说起此人,却是让人感慨万分,他向李某告密,又助李某斩杀夏远图之后,向李某言道,夏远图与他有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他此次出于大义,害了恩人性命,虽说是不得已为之,可却也无颜再活于世间,言毕便也服毒自尽了!那响马贼的毒药,公公想必也是知晓,药性极为猛烈,李某虽是马上让人寻来医者救治,可却无济于事,真真是教人好生惋惜!”
魏公公听罢,不由半晌无语。
常浩听完李荣轩这番说法,心里也极不平静。
夏远图的种种说法,看似合情合理,只是所有的这一切,却又都显得那么让人无法信服。
原因无他,巧合实在太多。
一个巧合可以是巧合,两个巧合也可能是巧合,可三个四个,甚至更的巧合连续发生,那就真的不能再用巧合来形容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不论他和魏公公再怎么不相信李荣轩所说的一切,他们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