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魏公公不待对方说话,又抢先道:“别吉,事到如今,咱家也不是不能投降,不过还请别吉答应咱家一个条件!否则的话,咱家宁可死战到底!”
阿拉坦其其格也不在意,轻笑道:“公公但说无妨!”
魏公公沉声道:“好教别吉知晓,咱家此行,随行众人,皆是随咱家多年的老弟兄,咱家虽则无奈降了别吉,可却不忍见他们和咱家一起流落番邦受那委屈,所以还请别吉网开一面,放他们自行离去!”
他眯缝着眼,紧紧地盯着阿拉坦其其格:“不知别吉意下如何?”
果然是这个条件么?这老太监,果然是有所察觉了吧?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当下阿拉坦其其格便笑道:“公公所求,也不为过,在下答应了便是!”
随即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公公,如今可不比先前了,公公要降,还要放人,在下也是有条件的!”
说着她笑眯眯地看向了魏公公:“就是不知公公,又意下如何呢?”
魏公公心中一咯噔,心下便有些不详的预感,但仍是问道:“别吉所为者,不过咱家一人,却不知别吉又有什么条件?”
阿拉坦其其格大笑道:“若是先前,自然是只为公公一人而来,不过经过方才之事,在下却对公公手下一人,有了些兴趣!”
果然如此!
魏公公心中苦涩,心想这一次自己真是把那小友给害惨了!没成想这鞑子公主,竟是惦记上了小友。
只好干笑着问道:“不知别吉所言者,又是何人!”
阿拉坦其其格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浓了:“自然是先前那神力无双,以飞石救下了公公之猛士!想必公公也知晓,咱们金帐汉国,最重勇士,又最喜角抵之技,此人神力无双,若是好生调教一番,绝对能成为当世角抵之王!在下自幼便颇爱看人角抵,如今更时不时就要派人与他人角抵赌赛,如今见了此人,岂能不见猎心喜?所以还请公公割爱,将此人相让!”
常浩此时和一众太监武士及卫军精锐,都在上边凝神静听着两人对话,此时忽然听得那鞑子公主竟然点名要留下自己,常浩不由得目瞪口呆。
魏公公也是变了脸色,怒道:“别吉把咱家看成何等人了?那人乃是咱家的至交好友,更是咱家的救命恩人,试问别吉,可会将好友与恩人送与他们为奴为仆?还是说,尔等金帐汗国,风俗向来如此?”
阿拉坦其其格闻言不由一愣。
她一直以为那汉人猛士乃是这魏公公在潜龙内卫的部下,不然就是晋王卫军中的精锐,却不成想这人竟然是这魏公公的至交好友?
不过这么一来,形势反倒是对她这边更加有利了,因为她要留下这人,一来是对这人颇感兴趣,二来也是想有个制约,让魏公公不得不听命于自己的手段。
当下她微微一笑,道:“原来那人是公公好友与恩人,倒是在下唐突了,不过这于在下而言,倒是件好事,也罢,在下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公公,这人在下却是非留下不可的!”
魏公公毫不松口:“别吉,此事断无可能!在下非是卖友求荣之辈!”
但魏公公虽是说得斩钉截铁,奈何阿拉坦其其格却不为意,又道:“公公,非是在下相逼,只是在下这也是无可奈何,谁让公公并非真心归降,而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降呢?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下为了魏公公你,这次可是劳师动众,还冒了极大的风险,先前攻打,更是折了许多精锐,虽则现在魏公公你降了,可在下也知道,公公心中并不服气,更非真心归降,所以在下不得不留些后手,不然在下这边前脚放人,公公那边后脚便自我了断,或是日后拒不配合,在下岂不是鸡飞蛋打,白忙活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