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才干得出来的事儿,不过现在他可不那么认为了,因为他发现,这世界上弄不好真的有红颜祸水般的女人存在。
比如这上官柔上官大小姐,或许就是一个这样级别的女人。
常浩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时间竟是忘了说话,上官柔见他虽然是看着自己,但双目之中分明没有焦距,竟然是在神游天外,不由得又是一阵委屈,有生以来头一次对自己的容貌感到没有自信:“莫非公子心中已另有他人?”
这话已经快要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了,上官柔说完小脸马上就红了,连忙又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常浩。
常浩听了那话也是好一阵意乱情迷,心想非是本公子心中另有他人,而是本公子有心理阴影,不敢招惹上官小姐你这种类型的女人,不过这种话当然说不出口,所以他只能是苦笑:“小姐这是哪里话,在下一介连自己究竟是谁都想不起来的苦命之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心上人?”
听得常浩否认,上官柔心中一喜,她最怕的就是常浩已经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其他女人,这样的话她可就难办了,如今常浩否认,她的心思顿时又活络了起来。
“一重江水一重山,虽知此去路又难;只为用心再作福,必见鱼水得相逢。”
在心中默念着签诗,上官柔把银牙一咬,心道那出了名灵验的上清宫求来的签上都如此说了,可见自己和这常公子之间注定了会有一番磨难,但事在人为,自己只要心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必最终是能感动对方的,要不怎么说只为用心再作福,必见鱼水得相逢呢?
于是便柔声道:“高家父女之事,小女子派出的快马,算算时间,想来不日就可回转,介时祸福自知,公子若是此时离去,只怕反而耽误了时间!还望公子三思!”
说罢又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住了常浩:“而且小女子也希望公子能够留下!”
这几乎就已经和表白差不多了,这大汉朝的男女之防虽然没有那么变态,但要让一个女孩子主动说出这般话来,也是不容易的,上官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说完却已经羞得差点要晕了过去,忙不迭地又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去看常浩一眼。
常浩这时候也终于是再招架不住对方的温柔攻势,心中大呼受不了受不了,再看看上官柔那娇羞无限的模样,差点连鼻血都流了出来,又听得对方说的有理,心道万一真如上官柔所言,自己前脚离开,那边后脚就送来了高家父女的确切消息,那自己这么走了又有什么意思?
再往深处想,万一高家父女真的平安无事,知道了自己的消息后还通过那宁飞燕捎了什么口信给自己的话,自己这一走,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要不还是留下?过上几天等得了确切的消息再说?
心防一动摇,这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就冒了出来,并且因为上官柔的表现,这个念头正变得越来越强烈。
“好吧,在下就再多留几日!”
终于,常浩长叹一声,还是松了口,上官柔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意怎么止都止不住,常浩这才发现,上官柔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泪珠,看着这带着泪珠的如花笑嫣,他竟是有些痴了。
一直在门口看似站岗放哨,实则监守自盗,直接就趴在了门缝上偷看兼偷听的周冬儿姑奶奶,这时候正因为屋内两人说话声音太小而恼怒不已,心想小姐和这讨厌的家伙又在坑人了,明明晚饭都吃过了,说话还这么有气无力,这不是存心吊姑奶奶的胃口么?
无法可想之下,周冬儿姑奶奶只好根据屋内两人的神情动作,自行脑补两人的谈话内容,不过就在她看见自家小姐低头垂泪,以为两人终于谈崩,那常公子就要离去,自己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种淡淡失落感的时候,她却又惊骇地发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