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进行的非常顺利。
接近六月初,阿姆斯特丹俨然已经是夏天的景致了。
再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可以离开荷兰回到北京了。这两个月里,她将参加荷赛的颁奖典礼,具体得奖名单将在颁奖礼的现场颁布。
学生们都看好她的作品。
有的甚至断言今年的新闻肖像类一等奖得主非她莫属。
对于这身外的名誉和成就,她看得极淡,去年的错过的遗憾,早随着寻回忘川河上的爱人而烟消云散。一切随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抱着这样的态度看待问题,就不会有纠结的心思了。
康威住院期间,她每天晚上都要和他联络,听声音,他的精神状态极好,兴致也总是高昂。隔着话筒,竟还经常的开玩笑,逗她开心。
当得知他的检查需要延期之后,她有些担忧,想和刘教授通话,却被他用言语遮挡过去了。后来过了两天,他主动打来电话,说自己各项指标正常,可以出院了。
听他没什么异样,又有护士在一旁作证,她也只好作罢。
身处异国,她能给他关心实在太少太少了。
出院后的康威又消失了一段时间,隔了一周后两人联系上,顾萌萌问他这几日去了那里?不会又执行任务去了吧。
他答说没有,封闭训练,他做指导,不能和外界联系。
身为军嫂,她知道一个军人的使命和责任感,她一句话也没有埋怨,而是体谅的叮嘱他注意身体。
这之后的日子,直到现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和她联系。
期间,贺团打过来一个电话,说康威去了陕西,参加全军野外拉练比赛了,不过他是作为评委去的,不用她担心。今年的野外拉练比赛时间长,可能要持续个月的时间。贺团解释着说,信号不通,恐怕她又要受相思之苦了。
这点苦比起他所经受的苦,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在电话里,她郑重向贺团保证,回国之前,绝不去打扰康威的工作。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在荷兰的讲学也接近了尾声。
组委会特意安排了位老师游玩休假的时间,加上颁奖礼,只有一个月的课程就可圆满完成任务返回祖国了。
利用难得的休假时间,她踏上了荷兰的自助旅行之旅。
阿姆斯特丹strippenkaart,也就是传说的格子票,在整个荷兰境内坐公共汽车都可以用,有专门粉红色的票子给小孩和老人使用,坐汽车的时候,告诉司要去哪儿,他就会帮你计算全程需要几格,然后打格子。
在汽车站,她看到一个漂亮的荷兰小女孩拿格子票跟在妈妈的身边乘车。
在荷兰,小孩坐火车,只要有大人陪伴,买一张2欧的儿童票,可以用一天。
她跟在她们的身后上了车。同行来到阿姆斯特丹的地标建筑——水坝广场。到的时候,可能是荷兰的节日,王宫门前的广场成了游乐场,各种惊险刺激的游乐设施伴着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与之相对的水坝广场上倒是熙熙攘攘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围坐在为纪念二战而建的国家纪念碑周围,悠然自得。
她寻了一块僻静的角落坐在荫凉的树下看四周的景色。
广场说实话很破烂,但是白白成群的鸽子却为这丝破旧增添了一抹亮色。刚才拿着格子票的小姑娘换上了糖饼,在鸽子争相雀跃的追逐下快乐的跑开。她的笑容灿烂纯净,带着欧洲孩子特有的明媚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她正要拿出相拍照。
那个小姑娘躲避着鸽子跑向她。
地上坑洼不平,在她来不及提醒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