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父子身边,时刻监视他们的行动。京城这潭水果真是深呢。”
“是。”
尹子衿发现自己被人跟踪的时候,开始懊恼方才的鲁莽。本不愿多管闲事,却听到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御史大夫的儿子胆子也够大的,竟然和王爷动手。”
“嘿,怕什么,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爷。尹大人找了国舅当靠山,还怕这些不成。”
“哎,毕竟是个王爷啊。”
“哼,王爷怎么了,也就是命好。还不是草包一个,不过这尹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呢,就当是免费看场戏呗。”
原来这便是那个负心人的儿子。尹子衿鄙夷一笑。正欲离开,却听见众人惊呼。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细想,她就出了手。不是不恨的,可是后来想想,大抵是怕母亲伤心吧。她这么深刻地爱着那个人,如果那人伤心了,母亲恐怕会更难受吧。尽管现在的母亲可能根本已经认不出他来,但是她总想着,总有一天母亲会清醒过来的。到那时,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曾经见死不救所以,她心软了。却不想,也因此会被人盯上。
麻烦。她皱眉,干脆运起轻功,将人远远甩了去。总算是安全无虞地到了家。尹子衿不由自主地呼了口气,仿佛所有的紧张不安烦躁都被摒除,只余下无穷的宁静平和。
当她踏进家门的时候,夜翛刚好走出扶摇楼的大门。
“谢谢王爷。”尹钰淮跟在他身后,轻声说。
夜翛轻笑,不语。
扶摇楼在他身后灯火通明,光芒熠熠,却不及他此刻的风华半分。
却说另一边,尹云鹏被他家老子一路拎着耳朵给领了回去。
“跪下。”尹知行气极。这个不孝子,都已经二十三了,却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整日只知道惹是生非,出手也是不知轻重,“他好歹是个王爷,你就这么动手了,也不怕落人口实。”
“爹,是他挑衅在先。”尹云鹏自觉委屈。
“但是人家都看见是你先动的手。小不忍则乱大谋,欲成事者,哪个不是先学会了‘忍’字。”真真是恨铁不成钢。
“爹你还怕他不成。”尹云鹏撇嘴,“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王爷。”
“不受宠怎么了!你就不会动动你的脑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没用,人家都是上了玉牒,当今圣上的亲生儿子。要真有个闪失,你也免不了一顿皮肉痛。平日里让你多念点书,多学点东西,老师也给你请了那么多个,哪个不是被你给气跑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儿,才能不那么鲁莽。”
尹云鹏努了努嘴,不说话,脸上却明显是不服气的表情。
“好了,老爷,训也训过了,打也已经打了,就算了吧。瞧我们云鹏,还受了伤呢。”来人正是尹云鹏的母亲,尹府的当家主母——公羊静,“这是我亲手泡的茶,您喝了,赶紧消消气儿。云鹏还小,以后总会明白的。”
“娘。”
“打疼了没?”看着擦破了皮的尹云鹏,公羊静心疼了。
“小?他还小?都已经二十三了!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就是你这么宠他,什么都顺着他,才会变成这样的。做事冲动,不顾后果。”
“我宠他怎么了!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的命根子。我不宠他宠谁去。你是不是嫌弃我们母子俩了,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姓夏的女人!”言罢,竟抱着尹云鹏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尹知行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云鹏送你母亲回房,明儿个备点薄礼随我去王爷府赔罪。”随后转身去了书房。
公羊静的那番话显然又掀开了他隐藏着的最深刻的伤疤。那段无法回首的岁月既是他此生最欢愉的时刻,也见证了他把灵魂卖给权势的全过程。它提醒着他,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