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最脱不了干系的就是贴身伺候她的下人了。这春枝看起来,也应该是颇受小秦氏信任的下人,不然不会让她贴身伺候。既然是自己人,主仆之情肯定也比常人深厚得多,可春枝却是这样的神情,让青苹不得不往深了去想。
想归想,青苹目前也还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虽说张家内宅的事务她不想管,可是出于好奇,更是对秦氏的那一丝儿的同情,她还是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景大夫交待过后,便出了屋子。
青苹也跟了出来,随后快走几步,上前挽了景大夫的手道:“爷爷,走那么快做甚,好歹等等我呗!”
“等你做什么?丫头,你该不是又要管什么闲事吧?”景苏枫停下了步子,盯着她狐疑地问道。
青苹朝他使了个鬼脸,故意噘着嘴不悦地道:“才不是呢?难道我在爷爷的心里,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吗?我就是想送你回医馆,尽尽孝心不成吗?”
“哟,敢情老儿我是误会郡主娘娘了——”景苏枫说着已是呵呵地笑了。
“本来就是。”
说笑间两人已走到大门口,张家的马早已停在那里等候了,边上站了几个下人。
景苏枫转身上了马车。
青苹也登了上去,然后侧头对吴管家道:“回去告诉你们老爷一声,我去爷爷家了,明儿一早再过来。让他好好休息,也别呕气了,孩子以后会有的。”
吴管家连连点头。自从孙管家残废之后,张富贵提了他当府里的管家,虽然上位时间不长,但察言观色的本领比之以前的孙管家还要厉害许多。
他对青苹也相当尊重和客气,所以青苹跟他说话也比较随意。
半刻钟后两人到了医馆。景苏枫写了一张方子,又叫药童配好药材,分开打包后交给随同前来的小厮带回张家。
青苹一直在边上看着他忙碌。
等忙完了这些,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爷爷,夫人好好的,怎么会滑胎呢?你定是知道原因的,可得告诉我,不然我今晚一夜都睡不踏实。”
“看吧看吧,真是被我说中了,还说不管闲事呢,说过这话才多久哇,就问起原由来了。我说丫头哇,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青苹笑嘻嘻地回道:“怎么跟我没关系了?关系可大了去了。如果我今晚没在张家吃饭,那这事自是管不着的,可今晚我偏偏就在现场。那小秦夫人早不滑胎,晚不滑胎,却偏偏在饭桌上出事——就这事,扰了我吃饭的雅兴了。那疱子肉可好吃了!”
青苹说着象征性地吧了唧嘴。
景苏枫忍不住笑骂道:“臭丫头,明摆着就是管闲事,偏还说出这么一大堆的理由来!以我的意,真不想告诉你呢。可是我想过了,即便我不告诉你,张富贵也会跟你说实话的,倒不如我来说好了。”
“嘿嘿,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青苹一边说,一边凑到景苏枫的耳边道:“嗯,先让我猜猜吧——小秦夫人她肯定是误食了伤胎药!”
“呓!你怎么知道的?”景苏枫侧头看了看她。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她当时的情况,又没摔跤又没怎么的,不是喝了伤胎药又会是什么?应该是吃了接触或误食了含有红花或麝香之类的东西。”
“你连这个都知道?”景苏枫惊讶地张大了嘴。
青苹心里暗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就那种桥段,前世的电视剧里比比皆是,她即便再不怎么上心,也是猜得出来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原来那些电视剧里的桥段也不是瞎编的。
她在心里自得的同时,景苏枫便也叹道:“你说的不错,她确实是因为吃下了大量的红花,所以才导致血脉逆行,胎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