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
青苹按照他的套路去走,果然输得不那么惨了。
张富贵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没多久又将张皓陵支了出去,然后貌似无意地说道:“丫头,你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
青苹“嗯”了一声,装作冥思苦想棋子,并不接他的下言。
张富贵却又说道:“那个姓萧的小子,来头太大,何况还有了嫡妻,你这样跟他不明不白地混在一起,终究不是个事儿啊。他是男子,又不吃亏,吃亏的还是你。上一回你挨的那剑,虽是咱家大丫头的错,但若不是那一位在背后煽风点火,诗绮也不敢做下那等蠢事!”
青苹到底没有忍住,接了他的话道:“伯父,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也并不想追究这个。至于我的婚事,我自己会好生考虑的,伯父也不要担心。”
“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啊。你今年都十六了,若是再拖上个两年,只怕就成了大姑娘了,不好说亲啊。”张富贵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家陵儿也不错,虽是身世差了点儿,但他对你是真心,而你对他也不是全无感情的。丫头,你要是愿意嫁过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富贵忍不住旧事重提。
青苹就知道他会说起这个,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沉吟半晌才道:“我早就说过了,我跟皓陵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这份情意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反倒是伯父你这边,如果夫人的孩子生下来,又凑巧是位公子,您打算拿皓陵怎么办?”
张富贵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不由愣了一下。
“按理说,夫人生下的孩子才是嫡子,家业应该由他来打理。可是他毕竟年幼,而伯父你虽然也还年轻,但终有一天会老的。也许到了那一天,小公子还未长成——这个你不得不提早做些打算。”
青苹既是答应了江氏,少不得要象征性地劝说一番。至于张富贵的想法,她压根不太在意。还是那句话,就冲张皓陵对她的那份情意,即便他净身出户,她也会助他成就一番家业。江氏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富贵看了看她,便也低声问道:“以你的意思,这个家还得陵儿来当?”
“伯父,这是你的家事,我可做不得主,我也就是为你着想,随便提一提而已。我可听说了,夫人的娘家,近几年也没落了。伯父如果有能力,倒是可以帮上一帮,免得让夫人为难。”
听了她这个话,张富贵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丫头,到底是想帮谁呢?难道秦惠在她跟前说了什么
正琢磨着张皓陵已是走了进来,挨着青苹坐下,又指着残局道:“怎么不下了?爹,快落子呗,这一局,青苹一定能赢!”
两人相视笑笑,话题也就此打住,随后又开始对弈。这一回张皓陵可不是暗帮,而是明帮了。局势立马反了过来,青苹已是稳占了上风,到得最后,居然赢了他两子。
张皓陵很是得意地看着青苹,“嘿嘿,虽说我其他方面样样都不如你,可这棋艺,却是比你精得多了。总算有一样胜了你,我也就不觉丢脸了!”
青苹有些心虚。她那些手段,放在前世也不过是最普通的谋生手段而已,哪里就说得上高明了,自己两世为人,如果一点能力都没有,那才是笑死人了。
“这有什么好比的,各有所长而已。”
整个下午,青苹都耗在张富贵的书房里。
直到小秦氏亲自来请,三人才随她一块儿往花厅走去。
席间两个最尊贵的位置,照例是留给张富贵和她的。
青苹刚坐到桌旁,就对上张诗绮的眸子,连忙撇了开去。她虽是不想再追究,但也不想看到她。不过此刻她是主,自己是客,又是新年里,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