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山庄,胖刘就从车库里挑了辆宝马m6,载着我上了去往城区的高速。一路上他把车开的飞快。我怕他分神,便没再多问什么。
m6一路超速开到了幸福小区。这次胖刘直接把车开进小区,停到小区后面的一座老旧的平房前。这里曾经做过居委会,现在早就变成了杂物房。
胖刘一脚踹开房门:屋里面光线有些昏暗,能看见一个人正坐在破椅子上。
“老耿头!”我脱口喊道。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坐在椅子上的老耿头双眼凸出、舌头伸得老长;两只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颈,竟是被自己活活掐死了?!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被自己掐死的。他这种死法无疑是中了某种邪术。
胖刘眉头紧锁,神情十分复杂:“我们来迟了一步,他还是被灭口了。”
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一处异常。“不对,他不是老耿头!老耿头被我的净目伤了左手,这人却是右手有伤。”
胖刘一听,立刻去查看死者的两只手。在他检查的过程中,我清楚的看见:死者的右手掌心有一个清晰的印记——就和我俩掌心的印记一模一样。
死者怎么会有这个印记?难道他是胖刘的同门?还有,胖刘又怎么会知道这间杂物房有问题?我虽然非常信任胖刘,可眼前的事实让我不得不对他产生了一丝怀疑。
“你确定伤的是老耿头的左手?”胖刘问。
我忽然多了一个心眼,含糊的说:“我记得好像是左手。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胖刘已经把死者的双手翻过了,右掌心的印记清楚的暴露在我们面前。胖刘托起死者的右手,仔细观察起上面的印记。
见此情景我无法再装作看不见,只好故作惊讶的说:“咦,他的手上怎么也有青铜印记?”
胖刘却说:“你用手指蹭一下他的印记,稍微使点劲。”
我不知胖刘是什么用意,伸出手指在死者掌心的印记上蹭了一下,印记马上少了一块。
“你再蹭一下自己的印记。”
我又在自己掌心用力蹭了一下,印记却并没有任何变化。
“尸体上的印记是假的?!”我恍然大悟。
“不错!白老给咱俩盖的是彭祖印,三月内不会消退;就算死了也一样。如果是彭祖的嫡系子孙,印记更是一生不会消失。刚才多亏你提醒,我差点以为他就是彭展飞。”
“彭展飞?难道老耿头的真名叫彭展飞?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胖刘有很多事都瞒着我,或许他并不像表面那样把我当成自己人。
“彭展飞是我师兄,也是我师父的独子。他易容成老耿头的模样,我一直没有发觉;直到昨天被偷袭,我才想到老耿头可能是彭展飞假扮。因为我先是被彭祖印扰乱了心智,才被吸血符所伤。我请师父盖彭祖印,就是为了对付彭展飞。”
“老人家也知道你要对付彭展飞吗?”
胖刘点点头,“只有彭祖的嫡系子孙才有资格盖彭祖印。非嫡系子孙只有在一种情况可以盖彭祖印,那就是替彭氏清除不肖子孙。”
原来如此!难怪在山上时,胖刘和他师父都表现的有些异常。遇到同门相杀这种事,谁能做到从容淡定?何况要除掉的人还是老人家的独子。
我为自己对胖刘的猜疑感到有些羞愧。好在胖刘说完就查看起死者的面部,并没有注意到我有些不自然。
我看着死者狰狞的面部说:“既然这人不是彭展飞,那一定是真的老耿头了?”
“他也不是老耿头。你看尸体的下颌部有手术痕迹,说明死者生前做过整容。真正的老耿头也许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