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战斗力,简直是天差地别。
“主公,不曾走脱一个。”一名身穿亮银甲,阔面重颐,英俊不凡的将领走到少年面前,恭敬道。
少年轻摇折扇,悠然自得,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嗯,做得好。”
“挑选五千个兄弟出来,换上护粮队的衣服,把发了馊的粮食分发给各个县城,剩下的兄弟,押着这三十万石粮食,返回樊城。”
“遵命。”
那少年起身,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大地,神色似有些不忍,喃喃叹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能怪我残忍,若被你们传出去,我会被天下人唾弃,到时候我自己都万劫不复了......为了开创一个盛世,残忍就残忍吧。”
南州共有两个郡,一个是樊城郡,另外一个则为灵河郡。
灵河郡之所以称之为灵河,是因其河流密布,又传言河流的源头有神灵居住。不过,因干旱问题,灵河郡的河流全都枯竭了,同其他地方一样,田地颗粒难收。
灵河郡的府衙内,正堂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各个愁眉不展,冷汗直冒。
“刘郡守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一个身穿县令官袍的老人问道。
灵河郡郡守高居主座,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暗道朝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赈灾粮全是发馊的粮食,根本不能吃啊。
“郡守大人,您倒是给个痛快话,这粮食,到底发还是不发?”又有一名有些江湖气息的官员问道。
刘郡守露出为难之色,闭口不言,心里却辗转反侧。如果发给难民,朝廷一定会把他们揪出来当替死鬼,如果不发,朝廷一样会给他们安上一个贪污赈灾粮的罪名,始终是个死字。
难道让自己掏腰包发?这怎么可能,现在粮食贵的要命,一石就要三至四两银子,三十万是......把这里的官全压榨干净了也不够。
苦笑了一声,刘郡守想到昨天还满腹欢喜,想着贪下一万石粮食,谁料到打开一个麻袋一瞧,全是馊了的粮食。
见刘郡守迟迟不肯说,那名有些江湖气息的官员忽然摘了帽子,扔在地上,有些恼怒厌恶道:“哼,这官,老子不当了,朝廷的作风可真让本人开了眼界。”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走了。
两外几名官员心底挣扎了一番,最终选择保住小命,纷纷摘了帽子,转身就走。反正天大地大,只要自己藏起来,改名换姓,朝廷也很难找到。
刘郡守面如死灰,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在樊城郡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樊城县衙内,陈涌正指着北方破口大骂。
“可恶!可恶!该死的赵元眸!”陈涌面前堆积着一大堆馊粮,馊气冲天。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王爷来了。”樊城刚刚任命的县丞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高喊道。
陈涌闻言,立即整理一下衣冠。
“什么味?怎么这么臭?”王征刚一踏进县衙,就闻到一股馊味,眉头一簇,当即捂住了鼻子问陈涌道。
陈涌恨恨道:“主公,您看看,这是朝廷发来的赈灾粮,这...这能吃吗?”
“能不能吃,不是我们说了算,是人家赵元眸说了算。”王征笑了笑道。
陈涌一愣,有点不敢相信,“那主公,您的......您的意思是把这个发给百姓吗?”
王征摇摇头,“不,把这些全都扔到大街上,宣告乡亲前来观看,等乡亲们来了以后,本王亲自将之焚毁。”
陈涌不解其意,只听王征道:“你照做就是。”
随后王征便走了出去,陈涌只能按照王征的吩咐,命人通告乡里,前来观看朝廷发来的赈灾粮。
樊城中心,最宽阔的官道上,发馊的粮食堆积如山,数以万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