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进门,吴富贵就跟了进来。
见到乐天,他便大叫:“天哥,不好了!又死人了!”
乐天心下惊异,急忙问道:“何人死了?”
“衙门的那个老仵作周伯死了。”吴富贵的脸色难看得很。
“啊?昨晚还在和大家一起喝酒,如何今天就死了?”乐天吃惊不小。
“鬼知道怎么死的,反正是被杀死的。”吴富贵说道,“衙门就这一个仵作,他的尸体还得请邻县的仵作来验。”
“被杀死的的?尸体现在何处?”
“还在他家里搁着呢,看了他的死状,我的头毛发麻。”
“那带我去看看。”
这时,如雪说道:“都晌午了,吃了饭再去吧?”
“算了,呆会回来再吃。”
“还是先吃了去,我怕你呆会回来吃不下饭。”吴富贵说道,“事情已经出了,晚去一会儿也无妨。”
“那你吃了没有?”
“没胃口,你们吃吧。”吴富贵说道:“你不知道,昨晚喝的酒我都吐了出来,唉,不说了,再说怕嫂子吃不下饭了。”
乐天和如雪还没结婚,不过这家伙早就称如雪为嫂子了,如雪听在心里蛮受用的。
匆匆吃过饭,乐天二人就往仵作家奔去。
“你估计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乐天问道。
因为张桂香的案子,乐天和周伯也见过几次面,在他的印象中,周伯是个沉默寡言,性情温和的人,五十来岁,无亲无故,孑然一生,已经在衙门里当差二十余年。
“就是想不出作案的动机。周伯这个人勤于做事,他与死尸打交道的时间比活人还多,平常与人为善,一个老光棍,家里也没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老头,谁会去害他呢?”吴富贵挠挠头,“死得那么惨,倒底哪个家伙与他有深仇大恨呢?”
周伯的家离县衙不远,在一个僻静的院子深处。
院门外早已围满了街坊邻居,大家正议论纷纷,脸上都是惶然之色。
李捕头带着人正在维持现场。
“隔壁县的仵作来了没有?”吴富贵问道。
“还没有来,应该快了,早就叫人去通知了。”
乐天一进院子,却看见吴富贵的老爹,本县的县太爷正坐在那里。
“想不到县太爷也亲自来了。”乐天行了个礼。
“唉,周伯在衙门里干了二十几年,我早把他当自己人看了,昨天大家还在庆功宴上把酒言欢,没想到今个就去了。”吴县令说完摇头叹气。
乐天和吴富贵进了小小的客厅里,“尸体在哪?”
吴富贵指指客厅左侧的小门说道:“就在那卧室里,你自己去看吧,小心现场。”
门虚掩着,人还未进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推开门,小小的卧室一览无遗。
一张搭着蚊帐的小床上,老仟作周伯正仰面斜躺在床上,两只脚还搭在地上。
乐天瞄了一眼,直觉得胃里翻腾不已。
周伯的肚子几乎全裂开了,五脏六肺都流了出来,白的红的一大团,有些肠子都滑落在地上,那流出的血都快漫延到门口了。他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脸已经扭曲变形。
乐天转身便出来了。
看着乐天难受的样子,吴富贵说道:“我没说错吧,看了还能吃下饭?”
乐天白了他一眼,“吃了再看更难受,幸好我抵抗力强,要不准要吐了。”
“妈的,这凶手真他妈残忍。”吴富贵骂道。
这当头,徐锦鹏也溜了进来,衙门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几个关系很好,没人拦他。
“周伯如何出事了,昨个我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