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来做信物,可惜给了那棺材铺的老板,头上只有一根不起眼的玉钗,没办法当证明身份之物。
她颓败地坐在地上,琢磨着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见到奚成壁,可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虽然慕容怀卿答应放她走,那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反悔。
还是赶紧找个落脚地躲起来,明天再想办法吧。
刚站起身,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她吓了一跳,放眼四周,一马平川,没有一处能用来藏身。
马蹄声越来越近,她眯眼朝前看去,一人一骑,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赶来。
心头一沉,如果她看得没错,骑在马背上的人,应该是梓山。
果然是反悔了么?早知慕容怀卿不可信,却还是傻乎乎陪他演了出戏,活该被耍。
也懒得躲了,慕容怀卿要找她,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那一人一马,很快就疾驰到了她的面前。
她叹口气,还未来得及享受自由,就要和自由说拜拜了。
她看着梓山,不用他开口,自发自动朝他走去。可梓山却没有点要让她上马的意思,她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探手,自怀中取出一只锦囊递给她:“这是王爷让我送来的。”说完,策马调转,沿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她有些发愣,喧嚣的马蹄声早已隐没在夜的静谧中,她却依旧保持着伸手接东西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判处死刑的人,在铡刀落下前,听到了刀下留人那一声吼。
打开手中的锦囊,发现里面竟装着一枚玉佩。
抽出玉佩,熟悉的花纹,让她再一次怔住。
这不是她抵押给棺材铺老板的那枚玉佩吗?想当初,还为了凤凰头上到底有几根翎羽而和奚成壁争论过,所以对这玉佩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玉佩,怎么会在慕容怀卿手上?
果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他的监视。
明明已经那么憎恨了,为什么还要把玉佩赎回来给她?就算做得再多,她与他,也是两条平行线以外的人,她或许会感动,但绝不会心软,更不会轻言原谅。
收好玉佩,朝着不远处军营的方向走去。
在奚成壁的管教训练下,部队的军纪很好,没有嚣张跋扈,也没有为所欲为,看守哨岗的卫兵接过她递来的玉佩,没有丁点为难,就让人带去了中军帐。
不到片刻,前去传令的人就回来了,结果很明显,主帅要求面见玉佩的主人。
江晚鱼跟随士兵前往中军帐的时候,心情其实很不平静,有即将重逢的喜悦,也有面对未知困难,以及即将重温血腥过去的惧怕。
带领她来到中军帐前,带路的卫兵没有立刻进去通禀,而是站在帐外,示意她一同等候。
隔着厚厚的帐帘,隐约可以听到帐内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见带路卫兵一脸严肃的表情,她知道奚成壁定然正在帐内与各个将领议事部署,她静静站在帐外,激荡不安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平静下来。
恍惚中,回到了初见的时候,他在殿内,她在殿外;他在为削藩和巩固皇权烦恼,她在为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头疼。
心境安稳,时间也就不觉得难熬,不一会儿,帐帘被撩开,数名身着甲胄的将领,依次从帐内离开。
等了一阵,她才揭开帐帘,迈步而入。
奚成壁正背对着她,看着墙上的军事地理图,听到脚步声并没有回头。
她四下环顾一圈,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看着他用炭笔在地理图上勾勾画画,“阿壁,你是不是害怕见到我呀?”
勾画的手顿了顿,他放下炭笔,转过身:“小鱼,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一开始,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