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来的帮手已经被清理干净,那家伙胆子小得竟然还不敢露面,亏他在奚成壁面前装作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却原来是只纸老虎。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使者,也不知他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见暗卫已经将白衣人制服,她决定先解决眼前这桩大事,等认为没危险了,那个使者自己会主动现身的。
她蹲在白衣人面前,也不急着去掀他的面具,只问:“你怕死吗?”
对方又开始玩沉默,她也不急,继续问:“你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对方还是不回答,她并不在意,只管把自己的话说完:“你有权保持沉默,没有人会逼你做出选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你不怕死,或者说,你一心求死,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她捡起白衣人掉落在地的短剑,轻轻拭着刀锋:“我也不会问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对我下杀手,虽然我可以把你交给慎刑司,让他们来帮我挖秘密。”她站起身,缓缓揭开白衣人脸上的面具,“我数十个数,如果你想改变主意,那一定要在第十声落下时做出选择,否则,喀——”她做个了斩首的动作:“我下手很快的,到时候你身首异处,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她一边把玩手里的短剑,一边脆声数道:“一c二c三七c八c九”
“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截断了她最后一个字,她挑挑眉,垂下眼帘,朝白衣人颓丧的面庞看去。
“秦施羽,一朝荣华,满腔抱负,却为了一个女人而葬送,你悔不悔,恨不恨?”她再次蹲下。
秦施羽脸上没什么表情,至于心中是何等的悲伤寂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你应该去问圣上。”
她用剑身拍拍秦施羽的脸:“有机会我会问的,你先回答我。”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一点我很清楚。”
“所以说,在你以心里,还是女人比较重要喽?”她笑着收回短剑,虽然秦施羽这番话未免让人觉得没出息,不过她倒是有些敬佩他,从不认为那种将事业理想至于爱人之上的男人,值得尊重。
秦施羽别开目光,显得有些狼狈:“这是我的选择。”
“是的,这是你的选择,现在,你要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了。”
“你会如何对我?”没有人不怕死,他抬头看着她,目中有一丝惶恐。
“这个女人是谁?”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秦施羽看了她半晌,忽然再次低下头去,声音有些混沌,像是隔着什么:“和宣公主。”
她愕然,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这么的令人难以置信:“原来在宫里一直护着她的人是你”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澹台婉玉可以安稳地留在宫内,一直没有被人察觉。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挑唆宰相和上将军对我出手的人,也是你,对吗?”
秦施羽冷嗤了一声:“何需我来挑唆?你挡了他们的道,他们自然要杀你。”
“之前与你合作的刺客,是什么来头?”
“我与他只是合作关系,并不关心彼此的身份。”
这一点,倒是和那刺客说的一样。
“和亲之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吧?”她望着倒在一旁的残破花车:“我不信自己的画像会无缘无故跑到淳羌汗王的手里。”
“是我设计送去的,没想到那淳羌汗王竟对你一见钟情。”
她恶心道:“别侮辱了一见钟情这个词。”说完,狠狠皱眉:“向淳羌通报军情的人也是你吧?皇上那么器重你,没想到却器重了一个卖国贼。”
他蓦地吼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等龌龊事,你可以骂我人面兽心c恶贯满盈,却不能冤我通敌叛国!”
她愣了一下,秦施羽的回答再次出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