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灵趴在我腿上,喘着大气,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我捂上她嘴示意她休息养身。
潇潇在一旁见着颇亲昵地拐上芍弋的手臂,娇笑道:“素真姐姐,如何,这关地牢的滋味好受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替扶灵捋了捋垂下来的青丝。
然这次的潇潇却不似早上那般,只是略觉尴尬而后莞尔一笑,那水嫩的小脸蛋上泛着点点粉色,她又往芍弋身上靠了靠,道:”姐姐恐怕不知为何今日公公婆婆会招呼你把?“
我想起今早潇潇来房里闹事后被我顺理成章地回敬了,在这么多下人眼里被我气走怕是件很见不得人的事。
怎奈我这颗脑袋瓜子里除了吃的还是吃的,偶尔动动脑那些浆糊却搅得忒慢。我愣是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
潇潇小妾靠芍弋更近了,“不知姐姐可记得今晨说过的话,虽然你贵为正妻,但芍弋君却不曾入你厢房半步。而我,芍弋君却是日日来呢,对吧,芍~弋~君。”她故意将“芍弋君”这三个字说得又重又长。
我却不屑搭理她,“多大了还像小孩似的玩这种小家子气的把戏。”
潇潇杏眼圆睁,怒视我,但碍于芍弋在不好发作,又转了副笑脸道:“今日我请婆婆上姐姐房看望姐姐,可谁知姐姐却不在,问了下人各个皆摇头。姐姐难道不知出入家门需要向婆婆请示的吗?”
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潇潇这狡猾的妾儿竟一报还一报请了家中的戾神来压制我。
我默默点头,看来择日真该好好还她这笔账。
芍弋看着我俩斗了会嘴,挑挑细眉,终于开口道:“素真,身为女子你为何总喜欢穿男子装?”
“这里可没有规矩不许女扮男装。”
我顺势将对潇潇的不满发泄到他身上,若不是他爷爷老手一哆嗦将婚约写错我现在也不至于困在白虎家任人摆布。
为了给白虎家唯一的子嗣传宗接代,芍弋爷爷花费大量心思好容易给他宝贝孙子寻着个样貌不错,性格不错,家底也不错的姑娘,想着一纸婚书就给白虎家留个好种,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阿爹,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为了年龄尚小的大儿子,也为了仍在阿娘怀里还未睁眼的幺女我,以命换地,最终得了一处地儿安身,但我却永久地失去了我的阿爹。
说起这事,还得倒回我将将出生的那会儿。
虽说我家族名为灵猫族,然这却不是个正儿八经的仙族。
三界中的种族,需得到天帝认可方被三界众神仙认同。但独独我阿爹不同于他们,明抢了地儿还自立了个族,实在是霸气侧漏,令人叹为观止!
这事还得倒回万儿八千年前,将将时的我阿爹还是只隐居山林的野猫。
一日遇上年方十八貌堪娇花的我娘亲,一时被夺去了神智。为了讨着美人欢心我这个情种阿爹愣是冒着险上了寒山,吞食汲取天地精华已久的仙草不说,还将王母自身饲养的那冰懋兽打伤。至于为什么要伤它,听阿哥的解释就是:
那冰懋兽许是讨打惹上的祸。
然我却不觉得,于是后来我与阿哥为争夺这事还打了一架。
我说,纵使那厮再讨打,若阿爹当初不砍它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副模样,如果不是为了替冰懋兽报仇解气,那王母也见不着阿爹那副模样,更不会为了同情阿爹而自作主张替我们许这块地,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家无姓,成了最下等的仙。
但阿哥却高举正义一词道:阿爹绝不会毫无理由去打那冰懋兽,定是它惹了阿爹在先,阿爹才会这样做。
我因着没见过阿爹便对阿哥的说话持怀疑,阿哥不由分说地先上前拍了我头一道:我就是就是,你个娃娃懂甚么!!
被拍头其实算不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