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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开口,巫清灵却不住在旁添油加醋:“芍弋,那孩子若是没了,爹怪罪下来”她没将“我承受不起”讲出来。
但心中已明七八分的他再次下令:“将紫诩拖去打20大板,以血奠子。”
她这颗心分明是碎了,眼下不是孩子不孩子的问题,恐怕她,也在劫难逃了。
她很后悔那时让他取走自己的发簪。那发簪是她逝去的双亲临走时留给她唯一的信物,于她而言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他将发簪小心翼翼收在怀里,漠然道:“你这信物就暂由我收下了。”
她怒嗔:“还给我,那可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他一把将她揉入怀中,附在她耳边道:“重要就对了,这样才能防止你哪天莫名消失。”
就是这句话,被收的发簪她也不再起了想要回的念头,任由他收着。
但是当巫清灵出现后,她发现自己再不能呆在这儿了。毕竟,她是个没有来头的女子,没有人会承认她,更不可能让他娶了她。她想向他要回那重要信物一走了之,但他却始终不愿将那发簪交给她。
后来她被他招去做了巫清灵的贴身丫鬟,日日服侍她。直到某日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他便安排让她回到原来的房里养身。
在她日日与肚里的孩子制造的疼痛争斗时,他却在另一间房里同另一个人寻欢作乐。
寂寞苦闷的日子眼看就要这么走下去,但巫清灵却被告知无法生子,本着良性的她觉得她太可怜,便为她瞒了这件事。她很后悔,若是当时不替她瞒这事该有多好。但是她心太软,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哭诉时,便咬咬牙点头应了。
于是每每请大夫上家中时,她总要先提醒大夫做好前戏。
这事瞒几个月是无甚所谓,但后来,巫清灵见瞒不下去便利用她,一来可以将自己从没有孩子的事瞒过,二来还可顺便将她除了。
原来,她的好心,从来就不被理解。
她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自己原来的房中地上。
芍弋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不断刺激着她心脏,“紫诩,前因后果,欠下的,终究要还。”
她咳了几下倒吐出一口稠血块。
那个女人,我会让她血债血偿的。
她喘着大气,翻身时瞥见堆在房角的几盆临近凋落的花,那曾是她最爱的花,如今却让她闷生觉着讨厌。
突然想起有个人曾叮嘱过自己“万不可相信他人。”,那个人是谁来着?她记不起了,有身孕的女子总是有些记忆不好的。
疼得有些麻了,意志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她半睁着眼,目光飘渺地看着空中渐渐化成人形的白雾,是出了幻觉么?凉风从脚下吹上,一只手自雾里伸出,
“你如何搞得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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