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信么?”
“哈,”她迎上他专注的视线,放声大笑,“哈哈哈。”
就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许久,过了许久才停止,嘲讽看着他,用手指指着自己,“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见他郑重其事的点头,她又低低的笑了起来,模样有些癫狂向后退了数步,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知道吗,就算这个游戏是你们开始的,但那永远不代表这个游戏要你们来结束。”
语落,她冷冷的牵唇一笑,霎时间,天地开始地动山摇,伴随着一声声嘎吱嘎吱诡异声音,地上开始冒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凸起,随后嘎吱声戛然而止时,突突的一声声闷响响了起来,竟是凸起里钻出了一只只血红阴森的眼睛!
芜邪狂放的笑着,像一匹用血染红的丝绸一样的长发无风自舞,殷红的衣带翻飞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要振翅欲飞的火色蝴蝶,发出毁灭性的气息。
事实的确如此,整个世界整个战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只只破土而出的猩红双眼正式曝露了个彻底,原来是有着一双双与她一样血红双眸的骷髅,它们不但带着像用血色琉璃制成的武器,而且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将整个战场包围了起来,甚至不少的已经打入了中央战斗,像风一样席卷性的将魔影军横扫的片甲不留。
纵观整个黑压压的战场画面,就像无数白中带血的花朵在次第绽放。
好不容易站起了身的姬冥夜看着这样的画面快要说不出话来,只知喃喃的低呼一句,“白骨血骑”。
他的声音虽小,但几人确实听的十分清楚。
月浅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嘴角噙着深不可测的微笑,静静的看着那个已经可称之为暴走的女子,而一直闷不吭声的璃澈却突然捂住了头,样子像个不知所措,茫然无助的像个迷失了自我的孩子,不住的摇着头,尖锐的嚷着,“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那什么是可能的呢,璃儿。”芜邪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句,面色如当初那般温和的看着他。璃澈痴痴的看着她,步履紊乱的摇晃着身体靠向她,语气几乎是哀求的哑着声音说道:“你是小邪,是我的小邪,对不对,对不对?”
“呵呵呵。”她咯咯直笑,“你的心里不是清如明镜么,只有历代的修罗帝王,才能指挥白骨血骑,看清楚了亲爱的,我是你,制造的那个女人么,恩?”她索性伸手箍住了他瘦削的下巴,逼近了他的脸。
璃澈苍白的嘴唇哆嗦了起来,定定看着这张他思念许久的美艳皮囊,眼眶逐渐有些湿润,“不,不是的,你不是邪儿,你是修罗王,是芜邪!不,不会的,你明明是邪儿啊”。话到最后,就像琉璃跌成了碎片,割破了他的声线。
芜邪也不理会他,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颊扭转向了脚下的战场,让他的视线只能看着脚下的疯狂厮杀,“喜欢么我送给你的礼物么,亲爱的善之神。”
璃澈看着已经血模糊成了一片片的厮杀之地,湿润的眼眶再也经不起这样的视觉冲击,流下了成串似琉璃珠子的泪水,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合着,“你是血煞修罗,你是芜邪,不是她,不是她,你怎么会是她”。
他与她,从小形影不离,从小彼此陪伴,他知道她喜欢伪装,喜欢游戏,喜欢阴谋,但那并不代表,她的真性情,她的善良,她的纯洁灵魂。
如过他被形容成一张不惹尘埃的白纸,那她就是砚台中的墨汁,可以吸纳世间尘垢,却至始至终都改变不了这个颜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本身的她。
曾经她想用自己这样的色彩在他这张白纸上描绘全部的宏图,但是,他拒绝了,他害怕自己被她主导,被她浸染,直到失去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只属于她。
而现在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