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但看起来却要沧桑许多,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腰间悬着一把黑鞘长刀。
接引殿的门前,跪着一个年轻的纯阳弟子,他的头上和身上已经落满了雪花,想来已经跪了不少时候。
当他抬头看见黑衣人到来时,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黑衣人缓步走了过去,掀起斗篷,他的两鬓已有白发,但却丝毫不影响他卓然不凡的气度。
他扶起跪在地上的纯阳弟子,感慨道:“洛风”
洛风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在雪中跪了这么久他没有动过分毫,但此时他却全身颤抖,泣不成声的说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黑衣人仰望着漫天飞舞的细雪,长叹了一声说道:“是啊,十年了我谢云流又回来了。”
洛风引着谢云流和十武士,顺着山道来到三清殿前时,李忘生带着众弟子已等候在这里了。
李忘生和谢云流深深的对视了片刻,李忘生也不由感概道:“师兄,你老了。”
谢云流微微一笑说道:“师弟,你还是那么老。”
李忘生也被逗笑了,两人拉着手,似乎又回到了初入纯阳时的美好时光。
李忘生看了看谢云流身后的随行,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兄,祁进和于睿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谢云流愣了愣说道:“嗯?他们传话以后就走了。”
李忘生一时也没有多想,于是拉着谢云流说道:“师兄,我们先到宫内,我再详细的跟你解释。”
一行人经过了太极广场c两仪门,来到了纯阳宫中。
坐定以后,纯阳弟子奉上清茶,李忘生与谢云流又叙了叙旧日往事。
李忘生见谢云流神色轻松了不少,于是装作随意的问道:“师兄,你还记恨师父吗?”
谢云流长叹一声说道:“师父是我此生最尊敬的人,无论怎样,我都不曾恨过他。”
李忘生也叹了口气说道:“师兄,其实师父当时那样做是有苦衷的”
于是李忘生将当年吕洞宾为了保住谢云流性命,故意逼走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谢云流竟听得有些出神,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忘生又趁热打铁,深情的说道:“师兄,师父离开纯阳宫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他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
谢云流的眼角有些湿润,李忘生的一席话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这时李忘生突然起身向谢云流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南诏皇宫一战,师弟还没来得及谢过师兄的救命之恩。”
谢云流连忙起身扶住李忘生,李忘生又说道:“师兄,师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师兄重回纯阳宫,师弟愿将掌教之位让与师兄。”
谢云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师弟,这”
谢云流身后的洛风又跪了下去,激动的喊道:“请师父重回纯阳宫!”
一众静虚弟子也全都跪了下去,齐声喊道:“请师父重回纯阳宫!”
正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谢云流,你这无耻败类!”
声音听起来似乎还很远,但转瞬间便冲进一个杀气腾腾的道人,手中提着一把寒光四射的璨银长剑,他看着谢云流,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
李忘生奇怪的说道:“祁进师弟,你在说什么?”
祁进也不答话,突然怒喝道:“谢云流,受死吧!”
只见一道白光暴起,直冲向同样满是疑惑的谢云流,势头有如白虹贯日,威不可挡。
这纯阳宫大殿原是吕祖修行之处,所以纯阳弟子入内不能携带兵刃,以示对吕祖的尊敬,谢云流在入殿前也将佩刀交予了殿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