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丽娟负责准备食物,三个男人合力砍伐树木剥干净枝叶用藤条将木头扎结实,形成一个足够四人容身的简易木筏。
罗伟瞅一眼表面平静的河水,犯了愁:“就算有木筏,到了河中央被水流一带,我们控制不住行进方向。”
冯家双嘿嘿笑着,取出早先准备的一端削尖的的木锥,大约五十公分长,上头绑着藤条,整理一下纠缠的藤条,冯家双退回几步,摆出掷射标枪的姿势,大吼:“看我的,喝!”
木锥带着藤条径直向着河对岸飞去,几乎垂直地钉入河对岸的沙地中。拽拽藤条,木锥被扯动,沙地土质松散,固着力量不够。
“既然这样”冯家双又找出几个木锥,依葫芦画瓢掷向河对岸,居然分毫不差正中第一个木锥半径十厘米范围内。
罗伟看得目瞪口呆,不由鼓掌赞叹:“冯先生如果去参加奥运会,冠军就是囊中之物啊。”
“过奖过奖,师祖爷定下的规矩,剔骨匠后人不可张扬过市。”
确认足够牢固,接下来把几根藤条编成麻花辫,河的这边也同样扎下木锥,横跨河两岸的绳索就完成了。
一切准备妥当,四人背上行李,依次上了木筏,由罗伟掌舵撑着竹枝向河中央移动,冯家双腰间打了活扣扣在藤条绳索上,然后将几人牢牢固定在木筏上,渐渐到了河中央。
“该死,这水流昨天都没有这么急。”眼见木筏被带着向外拖扯,藤条很快就呈现了完全绷紧的状态,在冯家双手中悲鸣。
“罗大教头重心放低,师姐快去帮他。”冯家双早有心理准备,昨天两个人四条细腿,换成了一张这么大的木筏,随着面积的增大,受到的阻力自然会成倍增加。
“家双,我来帮你。”阿华也抱住藤条,小心翼翼放开又收紧向着河对岸挪动。
这紧张的节骨眼上,冯家双还不忘调侃:“同志们,胜利的果实不容易摘取,我们一定要拧成一股绳,发挥群众的力量,化蛮力为神力,战胜自然,夺取最后的胜利!”
方丽娟扭头就骂:“闭嘴,气运丹田使劲!”
四个人中最吃力的莫过于罗伟,持续单腿跪在木筏边缘支撑竹枝,保持平衡不使自己落水已是困难,何况还要掌控木筏的移动方向。如果不是方丽娟帮他稳固住下半身,真是半分余力都使不出了。
“再加把劲,快到了。”眼见离河对岸越来越近,水流的阻力也在减弱,阿华激动地欢呼。
“喂喂,不要松懈啊,我快没力气了,阿华你休想偷懒继续用力啊。”
“谁偷懒了。”抓紧藤条。
“这才对嘛,让我喘口气。”手里放松一些。
“???”
“喂,你别松手啊!”木筏正向着河下游移动。
“我没有!”
“还说没有,木筏都快被冲掉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方丽娟额前青筋暴起。
“都说了我没有松手,分明是哇。”
突变只在一瞬间,藤条上突然力道全失,罗伟手中的竹枝也岔了力道掉进河里,木筏径直向着河下游滑去。
“怎么回事,快抓紧藤条啊。”
一瞬间,冯家双飞身出去抓住藤条,阿华抱住他的腰固定在木筏上,这才减缓了木筏滑行的速度。
“你们看!”
只见冯家双手里藤条哪里还是横跨河两岸被稳妥固定,已经断成两截,其中一端被冯家双抓在手里。
“怎么会断!”罗伟不敢相信,对岸的木锥上几根藤条已经散开,在河水中无力垂着。另一头的木锥吃了双份的力道向着他们严重倾斜。
“家双,你千万别松手!”阿华咬紧牙关收住臂膀,却看到双手沁